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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殤夢一場浮生

時,所發出的氣刃所斷。”

話音剛落,鍾蕭卻彷彿忽然間來了興趣。他挑了挑了眉毛,輕輕捋了下頜下的白髯:“哦?是兩名高手相鬥所為,連這你也能看得出?”

樵夫恭敬的欠了欠身,搖了搖頭:“鄙人只是尋常打柴之人,見識有限。只是因為當時兩位高手相鬥,鄙人恰巧路過,暗地裡觀瞧,這才得知。”

說著,他向遠處走了幾步,來到一顆斷樁跟前。

“兩名高手之中,一名是黑衣女子,背古琴持硃筆,衣上還繡一朵赤花。此人似不能言語,只能以硃筆題血詞。如果鄙人記得不錯,這裡應該就是她當年題詞之處。”

樵夫一邊講著,一邊用手拂去了木樁上的塵土。果然,一抹娟秀的筆跡便出現在三人的眼前,只不過,當想起這筆跡是用血筆題成,震兒的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

“夜徘徊蕭影弄琴,百轉情愫;夢醒處塵緣事了,一場浮生。”

這血詞如是題道。

“那另一人呢?”震兒不禁奇道。

“另一人…似乎是一名江湖卜士…”說到這裡,樵夫不由鎖緊了眉頭:“那人身抗一杆大旗,有些語痴。恕鄙人眼拙,並不曾識得二人的名號。不過,那一戰卻直戰得天昏地暗,神鬼變色。鄙人不通武藝,怕被捲入其中,於是便很快離去了。後來,還聽說那名卜士同陸陳峰做了什麼交易,鄙人就不知了。”

聽著樵夫的描述,鍾蕭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白鬍教父”縱橫天下多年,居然也聽不出樵夫所講的這兩人到底是誰,不由得暗歎出聲。

此刻,卻只見樵夫轉過身,再一次向鍾蕭深深鞠了一躬,不過在鍾蕭看來,這次鞠躬的含義,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此二人,能用則用,不能用則必為我燕州大患,還望大長老深思。”樵夫緩緩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震兒驚道:“哎?你怎認出我家鍾叔的?莫非,你是刺客不成?”說著,居然徒手就要將樵夫生擒於此。

“罷了!”鍾蕭喝止了一聲,擺了擺手,讓震兒閃退一旁。其實這也不怪震兒魯莽,此番他剛剛大病初癒,便特地喬裝出行,為的就是來尋訪當年夜襲夏榮的蛛絲馬跡。鍾蕭是個不服輸的人,就算敗,也要敗的明明白白。而震兒此番作為,也只是保護他自己的周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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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退了震兒,鍾蕭先是沉吟了一下,似乎並不介意樵夫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接著,他卻對樵夫問出了一個聽上去很奇怪的問題:“現在天色已晚,你卻遲遲此刻才打柴而歸。不知白日裡做了些什麼?”

“磨刀。”樵夫的回答很簡短。

“哦?”鍾蕭捋了下自己的白髯:“那你的斷臂,又是為何?”

樵夫怔了一下,隨後答道:“鄙人的刀,曾因為太鈍濁而傷過大長老。因此鄙人發誓,誓要磨出這世上最鋒利的刀,報效大長老,因此才自削一臂以明志。”

聽了樵夫的回答,鍾蕭的眼神一變,似是將眼前的樵夫重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他緩緩說道:“老夫最近,正好缺一把刀。不知你,磨好了沒有?”

樵夫輕鬆地笑了笑,像是解開了什麼心結一般,隨後卻搖了搖頭:“大長老,磨刀是為了打柴而用。而這柴,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打的。比如一顆樹苗剛剛經過一場風雨,此時最重要的,便是讓這樹苗休養生息。強行伐下,並非長遠之計。趁著樹苗生養之時,專心將刀磨得更加鋒利,才是上策。”

說著,他抱拳拱手,向鍾蕭深施一禮:“非是鄙人不肯,只是鄙人的刀,還沒有磨好。”

“哈哈哈!好一個還沒有磨好!”鍾蕭忽然間大笑道:“好!老夫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於是,在震兒驚異的目光中,樵夫欠了欠身,隨後轉身離去,再沒有回頭。

見樵夫離去,鍾蕭也心升去意,便擺了擺手道:“震兒,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居然轉身就要上車。見二人就這樣要走,震兒只得連忙拉住鍾蕭的手,終於忍不住問道:“鍾叔,他到底是誰?你們在說些什麼?”

望著震兒一臉的茫然,鍾蕭卻只是笑了笑:

“呵呵,震兒你記住,他姓童,叫童肅。是老夫的…一個朋友。”

:()雲鼎之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