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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殤夢一場浮生

片樹林。然後再連夜趕製成柴球,從山坡上點燃後推下,夜襲夏榮糧倉。這種雕蟲小技,也不知那個黃葵為何就看不透!”

聽到“黃葵”兩個字,鍾蕭不禁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言。

“怎麼了鍾叔?難道震兒說的不對麼?”見鍾蕭不說話,震兒追問道。

大長老嘆了口氣,卻緩緩道:“你去將剛才那個樵夫找來。也許,他能教你。”

“什麼?”震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不就是個樵夫麼?”

鍾蕭重重的咳了幾聲,搖了搖頭:“震兒,你不覺得那個樵夫,有些古怪麼?”

震兒一愣,臉上有些茫然。

“樵夫本是早起早歸,圖的是在市場上賣個好價。而現在日已西沉,這樵夫卻剛剛打柴歸來,不免讓人生疑,這是其一。樵夫喚你不是別的,第一眼便看出你是公子而不是普通下人,這眼力非同尋常,只是其二。這其三嘛,你可見這樵夫提柴,擦汗皆是用右手,而左袖內卻虛擺空空,似是斷臂。我燕州土地肥沃,斷臂之人不在家務些閒農,卻非要來此偏遠之地靠打柴為生…震兒,你不覺得奇怪麼?”

聽了鍾蕭的解釋,震兒此刻的臉上才皆是驚服之色,他不敢怠慢,急忙順著原路疾奔下去。

望著震兒遠去的背影,鍾蕭不禁有些惆悵。其實,還有一個理由,他最終沒能說的出口。那個樵夫的聲音,他聽著,有些耳熟…

不一會,震兒便順著林道小跑返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頭戴斗笠的獨臂樵夫。

“兩位爺,不知喚鄙人前來,有何吩咐?”

剛一見面,這樵夫便急忙放下背後的乾柴,朝二人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個躬。不過,這麼一來,他寬大的斗笠下,具體的面貌便更看不清楚了。

而鍾蕭卻彷彿是避嫌一般側過了頭,盯著遠處的天空默不作聲。

,!

見鍾叔並不答話,震兒便只能強打精神,微微朝樵夫拱了拱手:“這位…大哥,我家鍾叔說你能看破這斷頭林之中的玄機,這才將你請來。你若是知道一二,還煩請告之。”

等震兒把話問完,樵夫先是一愣,隨後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容中甚至還多了幾分諂媚:“哎喲喲,公子可是難為鄙人了。鄙人只是個普通的樵夫,這斷頭林的由來也是道聽途說,哪裡能看出什麼玄機?公子言重了…言重了…”

聽了樵夫的話,震兒不由得氣壯了許多,在他的眼裡,鍾叔也不過是看走眼罷了,誰說獨臂之人就不能砍柴了?

“鍾叔!”他轉身朝鐘蕭大聲說道:“這樵夫說他也不知,有怎能教得了震兒?”

鍾蕭先是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樵夫低著頭,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沉默了許久,忽然間,鍾蕭用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若是現在不說,恐怕,可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鍾叔他明明不知道嘛…”震兒剛想反駁兩句,卻突然發現,身邊的樵夫像是突然間僵住了一般!他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作態的諂媚也忽然間變了顏色。

他慢慢直起了身子,踱步到一個木樁旁邊,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緩緩地說了一句話:“這,並不是尋常軍士所為。”

這一句話,卻讓震兒瞬間睜大了眼睛,他顧不上弄明白樵夫的身份,嘴上不服道:“你有沒見到,你又怎知,這不是臭蜘蛛派來的軍士所謂?”

樵夫輕輕笑了笑,指著地上的木樁道:“軍士伐木,乃是用利斧在樹幹左右各砍一個缺口。這兩個缺口的位置也有講究,須一上一下。如此一來,只要有人從側面發力一推,樹幹自然便被伐下。用這種辦法砍伐效率最高,而所剩的樹樁也是不平整的,絕非斷頭林的樹樁可比。”

震兒一驚,他此時才發現,斷頭林中,所有的樹樁切口都十分平整,竟沒有一個是樵夫所描述的模樣。

還沒等震兒反應過來,卻聽樵夫繼續說道:“從影蜘蛛的到來,到夜襲夏榮城,陸陳鋒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而剛剛伐下的樹木是溼柴,若不等其乾燥,短短三天之內根本無法當作引火之物。而這,才是非軍士所為的根本所在。”

“那…那你說,這斷頭林到底是如何來的?”震兒此刻似乎已經完全被樵夫的分析所折服,不由得連忙問道。

樵夫嘆了口氣,緩緩道:“不久前,這裡,曾發生了一場惡鬥,惡鬥的雙方是天下兩位絕頂的高手。而這裡的樹木,便是這兩名高手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