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鼓一般:“不成,不成,這可不成。”
韓冰奇道:“為啥不成?莫非老頭你不信大爺我?”
紅袍老人繼續搖頭道:“非也。我們蠻族天生好馬,好酒,好兵器。小子你的這杆大戟是極品不假,只可惜已經認主。已經認主的兵器,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放在老夫眼裡,一文不值。”
好眼力!韓冰心中一驚。在魔淵淵底,就連鄭乾都得要靠自己親手摸上去才能斷定的認主神兵,這老頭掃上一眼就能認得出。這蠻族人對於兵器的眼光,難道真的有這麼獨?
想著,韓冰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老頭兒,你既然能看得出這夢斷戟早已認主,眼光自然不淺。可依你的這份眼力,難道就看不出,大爺我這份窮光蛋身上有哪樣是值錢的?再說,誰出來溜達,身上帶著上百斤現銀啊?老頭兒,你到底要啥就直說,繞來繞去大家都沒意思。”
紅袍老人翻眼皮看了看韓冰,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
“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本來,這羊肉錢,是分文不能少的。不過今天,老夫就破例開一次恩,你們要是能為老夫辦一件事,這羊肉錢,不給也罷。”
“何事?”鄭乾和韓冰異口同聲。
紅袍老人站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東西。
“隨老夫來。”
,!
殘陽漸漸化作一縷縷若血的餘暉,消失在天邊。翻滾著的草浪在夜幕時分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寒,顯得略微有些猙獰。
草原上的夜晚,來得似乎要早一些。
當一片燈火連天的帳篷最終出現在視界之中時,鄭乾和韓冰知道,今天終於不用露宿在草原了。
“老頭兒居然是蠻族的大戶人家啊!”韓冰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場景,於是只能順嘴用了“大戶人家”四個字。
從這裡看過去,連綿的頂帳密密麻麻遍佈在不遠處,那燈球火把不知是用什麼秘法制成,在草原上的大風中居然也能長燃不熄,照的天邊如同白晝一般。雖然天已入夜,可仍舊能聽到帳群中不時傳出的人聲馬嘶,繁擾的喧囂。
鄭乾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戶”。眼前的帳群已經遠遠超出了“大戶人家”的範疇。
這是一個部落,一個蠻族的部族。
不過,鄭乾卻沒有將自己的判斷說出口。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蠻族部落,似乎還多了一些什麼,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老頭兒你住這兒啊?”韓冰睜著大眼睛,好似一個懵懂的孩童。
“呵呵,是啊。老夫的帳篷,就在那裡。”紅袍老人笑著,手卻點指在和蠻族部落不同的另一個方向上。
原來,在離蠻族部落不遠處,約摸半里不到的位置上,座落著一個破舊昏暗,孤零零的小帳篷。小帳篷外面打著個木樁,幾隻乾瘦的小羊被拴在木樁之上,偶爾發出一兩聲無助的叫喊。
“啥?!”當韓冰好不容易在昏暗的夜色中發現這麼一座孤零零的小帳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老頭兒你…放著那麼大的…不去…非要…”韓冰一邊指著燈火輝煌的蠻族部落,一邊比劃著幾乎找不到任何存在感的破落小帳,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咩!”
韓冰的哭腔似乎打擾到了剛剛睡去的小羊,小羊鬱悶的發出一聲不滿。
“等下,老夫進去拿樣東西出來。”來到小帳前,紅袍老人挑開破舊的帳簾,轉身鑽了進去,絲毫沒有將韓冰一行人讓進去的意思。
韓冰哭喪著臉,剛才還在腦中幻想著的被蠻族部落盛情款待的場景,轉瞬間便煙消雲散。便忍不住踢了腳小羊喝罵道:“約摸羊肉賣的太貴,難怪這臭老頭被大家夥兒趕出來,只能縮在這麼個小破帳篷裡面!煙鬼你說是不?”
當韓冰向鄭乾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此刻的鄭乾早已眉頭緊鎖。
“咋了?”韓冰還在糾結盛宴泡湯的事情,於是語氣中多有不滿。
而鄭乾此刻卻似乎正在思考著另外一件事情:“臭小子,這老頭兒…你原來見過麼?”
“啊?沒有啊?”
“你家乾爺…怎麼覺得有些眼熟…”看鄭乾的表情,像是努力思索著什麼。
“不是吧?隨便一個住小破帳篷的蠻族老頭兒你都眼熟?”韓冰仍舊不住的調侃眼前的破帳篷。
“說不好…你家乾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說著,鄭乾緊鎖著眉頭:“那種感覺就是,這人你本來應該認識,可年紀,身高,體型等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