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不用老人吩咐,三人早已按捺不住性子,將一塊塊切好羊肉忙不迭的塞入各自的口中。
老人說的不錯,這出鍋的羊肉經涼州的烈風一吹,表皮會稍微有些酥緊,此時放入口中,香嫩的口感之中便又多了一層酥滑。羊肉入口即化,隨著濃烈酒香的肉汁便瞬間融在嘴裡,肥而不膩,軟嫩鮮香,妙不可言。
在韓冰的帶領下,鄭乾也早就顧不得手燙,直接抓起一塊塊肉塊大嚼起來。只有柯白還在用匕首一塊塊的挑著肉吃,不過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老頭兒…好肉!好肉啊!這燒法叫什麼名字?”鄭乾早已激動地熱淚盈眶。
“名字?哈哈哈!”老人大笑道:“這燒法是老夫自創,還沒想過什麼名字!恩…這羊是和烈酒燒蒸而成,真要起名字的話…就叫‘逍遙羊’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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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羊’?好…好名字…”吞嚼著肉塊,韓冰的口齒早已不清。
風捲殘雲之間,在三人的狼吞虎嚥下,一整條羊腿片刻便已消失不見,甚至連蒸透的酥骨都已經被幾人分食而盡。說來也怪,在三人吃完的時候,老人手中的羊腿竟也基本被啃的分毫不剩,速度上絲毫沒有被落下。
“哈哈哈!痛快!”啃完了羊腿,老人將手中的骨頭往別處一扔,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紅光滿面。
“喝酒吃肉,痛快!”鄭乾的感嘆是發自真心的。
“哎呀老頭兒別扔嘛,那骨頭可惜了!”韓冰的感嘆也是發自真心的。
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照在老人的臉上,紅撲撲的。
“好了,該回去了。你們該給錢了。”說著,老人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了身,將身上赤紅色的袍子裹了裹。
“哎呀呀老頭兒你看你,談錢多傷和氣你說是不。”韓冰再一次痞力全開。
“嘿!臭小子還想不給錢不成?”一聽這話老人可不高興了,面有慍色:“怎麼?還想佔我這一干巴老頭兒的便宜?”
望著老人紅袍下略顯乾瘦的身子,韓冰張了張嘴,卻沒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心裡卻泛起了嘀咕:剛才啃羊腿的時候倒一點都沒顯得有多幹巴…
“臭小子,一個羊腿能值幾個錢,就這便宜你也想佔?”鄭乾覺得自己跟著韓冰臉都快丟盡了:“老頭兒!多少錢?你家乾爺付得起!”
“恩…”紅袍老人翻了翻眼皮,點了點頭:“還是你小子懂事。恩…讓老夫算算…一塊兒是十兩…老夫剛才切了七七四十九刀…”
“什麼?!”這回是鄭乾驚得差點沒栽個跟頭:“老頭兒你說什麼?一塊?什麼一塊?那一塊羊肉十兩銀子?!”
“對啊!”這回老人連眼皮都沒抬:“老夫就這價,吃進去了就得付錢。剛才老夫算到哪裡了?哦,四十九刀是吧,大概一百來塊兒吧,再讓你們些,一共一千兩銀子,要現的。”
“你!…”鄭乾一時語結。
此刻的韓冰倒是不著急了,他抱著肩膀,饒有興趣的看著早已瞠目結舌的虎騎統領,很和適宜的打著圓場:“恩恩,咱們家乾爺付得起,是吧乾爺?”
此時鄭乾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從丘州到涼州,腰裡的盤纏早就所剩不多,哪裡還能付得起這千兩的羊肉錢?眼前的紅袍老人看上去慈眉善目,沒想到卻是一訛人的祖宗,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紅袍老人卻一臉順理成章你有本事你來燒啊的表情,翻著白眼瞪著張口結舌的鄭乾,一臉的囂張。
二人對峙了很久,見鄭乾急的臉紅脖子粗,韓冰終於忍不住了,心想要是鄭乾真的翻臉動手,也是白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開口說道:“老頭兒,咱這次來只是做點買賣,身上哪有那麼多盤纏?不過咱吃肉以前也確實沒問價錢,願賭服輸,要不這樣吧…”說著,韓冰一指柯白身上的金色長戟:“老頭兒,這杆大戟可當真是天下極品,丘州頂級貨色,純火之耀鋼打造而成,名曰夢斷,甭說千兩銀子,就是黃金千兩,也未必能買的下。你看,這兵刃,能頂的上你那支燒羊腿麼?”
要說韓冰此番言語,並非真的是想以夢斷戟來抵羊肉錢。不消說柯白願意不願意,就韓冰自己一毛不拔的脾性,讓他讓出這天下奇珍,也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韓冰之所以這麼說,完全只是想試探下眼前紅袍老人的深淺。若真的只是一貪財好寶之輩,再讓鄭乾動手教訓不遲。
可沒成想,話音未落,卻只見老人頭搖的和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