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長恭低低嘆息,心想她鬧出的事情到底算諸葛家的內事,還是算荊吳的外事呢?
“你說你見到的那個聖人……是個女人?”盧越人似乎想到什麼,忍俊不禁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木蘭將軍一個宗師高手還不夠,現在你又招惹一個聖人姑娘,快說說,你這是什麼時候惹下的風流債?”
“別胡說,那可不關我的事。真要說風流債,那也是穿開襠褲那時候的事情,總不至於這麼多年以後才想著要跟我過不去……”大概高長恭也是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不妥,聳聳肩道:“唉,其實都是那個病秧子惹下的禍,也不知道那姑娘離家之後經歷了什麼,她那個聖人境界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我也是擔心她後面有可能會與我們荊吳為敵,左思右想之下,我才邁出了這一步。”
盧越人微微點頭,沒再細究到底裡頭有什麼高深莫測的故事,只笑著道:“得了吧,就你那憊懶性子,哪裡會為了別人幹這種沒把握的事兒?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受不了破境的誘惑,非得去摸那道門檻。不過最近你的氣血確實逐漸平穩,上次在大殿外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碎石根本不是仲夫子以精神力替你擊落的,是你自己震開的吧?難道,你已經找到路子了?”
“喲,不愧是醫家總教習,這雙眼睛倒是犀利得很。”高長恭一隻手攬住了盧越人的肩膀,感慨地道:“找是找到了,但還總差那麼一點點。不過還是得先謝謝你,沒有你,我早被那道門檻絆死八百回了。”
盧越人滿意地笑著,頗為老派地拍了拍高長恭的胳膊,道:“這聽起來還像句人話,也不枉我費這麼大力氣幫你。”
高長恭做了個請的姿勢,殷勤道:“那……一起喝茶去?”
“喝茶!喝茶!你們那些破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盧越人灑脫地一攤手,挺直了腰桿邁著大步,邊走邊說道:“反正我就是個大夫,治國安民,我沒那覺悟,帶兵打仗殺人,我更沒那本事。倒是煮茶這事兒,我還算有些心得,一會兒你幫我品品新配的藥茶,能安神益壽,你要是覺得好,帶些給你家老爺子,算是上次我去荊吳,他請我喝酒的回禮……”
“回什麼禮,論起輩分他不是還喊你一聲老哥麼?”
“可你對我的態度完全不像一個稱職的晚輩……”盧越人揹著雙手,突然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低聲道:“對了,他的藥茶估計也快喝完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給我幫把手吧。”
“是是是,給您老打下手,那是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打著趣兒,漸漸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