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狠,整治得那些官老爺們都如同喪家之犬,何況是他們這些江湖上討生活的人?
一時間噤若寒蟬,眾人只能主動地讓開道路,任由自家幫主的院子被這群不速之客佔據。
蔡琰依舊冷著臉,一身的黑色衣裙剪裁得體,不但讓她的身材更加窈窕,更帶上了一股子天然的威儀。
隨著她目光流轉,掃過雙剎幫的幫眾,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近來有探子上報,雙剎幫私下與敵國往來,有通敵謀反之嫌疑。即刻起,雙剎幫堂主以上幫眾不得擅自離開院子,普通幫眾一月之內不得離開建鄴城,有違者……斬!”
女聲斬釘截鐵地落下,頓時掀起了雙剎幫幫眾們一片譁然。通敵?謀反?這可都是足以掉腦袋的大罪,怎麼就落到了他們雙剎幫的頭上?
秦軻緩緩地站了起來,把劍從薛弓的脖子上移開,隨後一步步緩緩地走到那副畫下重新拿回劍鞘還劍入鞘,任由薛洋去攙扶薛弓。
仔細想了之後,他撫摸了一下腰間,想起自己之前把腰牌遞給蔡琰把玩的事情。
既然……蔡琰已經做到這種程度,那他也不必再繼續脅持薛弓了,反正以蔡琰的心智謀略,遠比他要強。
至少他是斷然做不到僅僅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雙剎幫幫眾嚇得噤若寒蟬的,早知道校事府的腰牌實際上這麼好用的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做單槍匹馬地殺入薛府。
到底是做獨行俠做久了呀。秦軻心裡嘆息了一聲,覺得以後或許可以改變一些做事的方法。
這時,被薛洋攙扶起來的薛弓又吐出一口鮮血,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可以去了解當前的情勢。
“怎麼回事……校事府……怎麼會針對一個江湖幫派?”薛弓咳嗽了一聲,眼見校事府計程車卒正用十分粗暴的方式在自家盤查,心中倍感荒謬。
“害怕了?”秦軻看向薛弓,有些尖酸地諷刺道:“看來用不著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看看,你們現在整個雙剎幫的脖子上都架著刀。”
薛弓陰沉著臉,正要對秦軻做出反駁,卻發現有一名校事府官員靠近了秦軻,語氣帶著幾分恭敬道:“這位公子,我家大人請你過去。”
“大人?”秦軻微微一怔,隨後看見一身黑裙已經向著後院走去,明白過來,咧嘴笑道:“好,請你前面帶路。”
看見他像客人一般被領著離開,薛弓等人的眼神終於由疑惑變得驚恐起來。
一進後院,秦軻先是看見薛家費了不少心思栽種的花圃,而花圃的中間是一座看上去十分雅緻的涼亭,假山流水潺潺環繞,蔡琰正在其中,面色冰冷,身後有侍衛握著刀柄,低頭恭敬地在報告些什麼。
而眼見秦軻的走近,蔡琰輕輕擺了擺手,讓侍衛退了下去,在涼亭的幾十步外戒嚴。
“蔡……琰……”明明現在亭子裡已經只剩下兩人,可秦軻發現蔡琰還是那副漠然的樣子,甚至身上那種身處高位者的威儀都沒有減退半分,她負手到背後,居然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
這氣勢……
秦軻頭一次見到蔡琰這個樣子,好像換了一個人,再不是那個平日裡活潑愛鬧的姑娘了。
“本官面前,還不跪下。”蔡琰審視了片刻,突然從牙齒縫裡擠出這樣幾個字。
哈?秦軻微微一怔,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實在沒有想到蔡琰會對自己這樣說話。
但隨後,“噗哧”一聲,蔡琰終於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咯咯笑了起來。
“怎麼,傻啦。”蔡琰收斂了笑聲,看了看那正在警戒著的校事府侍衛,發現他們依舊紋絲不動,不由得讚歎了一聲這些人的訓練有素,隨後看向秦軻繼續道:“看你那樣子,就快真的跪下了,我有那麼可怕麼?”
秦軻臉上抽搐,才知道自己又是被蔡琰戲弄了,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怎麼裝成這樣?是不是我那塊腰牌……”
“在我這兒呢。”蔡琰嘻嘻一笑,褪去偽裝之後的她伸了個懶腰道:“誰讓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的,至於裝……我都不用裝。我可是蔡家小姐,有一年我為了躲我爹,偷偷溜進了禁軍裡頭,連國主都沒認出我來……今天這個,小事一樁啦。”
“也是……”秦軻微微嘆息一聲,自己好像常常忘記了蔡琰那顯赫的背景,大概是她太平易近人的緣故?
“那通敵、謀反的事情……”
“當然是胡謅的。”蔡琰回答得理直氣壯,“這種手段本來就不稀奇,先給人扣上一頂罪名,再網羅證據就好了。反正雙剎幫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