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只不過府裡幾個女眷還算有些興趣,所以也就進了一些,權當賞物罷了。”
女眷?
蔡琰眯起了眼睛,說話聲音越發甜了:“那謝謝高伯伯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哪幾位姐姐也喜歡霞染呢,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認識認識。”
正在交談著,一名腰間掛著長刀,身形看上去孔武有力的侍衛一路直行而來,大概是說哪家的人來拜訪,問老人是否要接見。
對於這種事情,高澄只覺得繁瑣,終歸所以只是擺擺手,以宿醉為由讓高延宗去替他接見,而那名侍衛也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甚至沒有露出一點驚訝,就轉身離去。
但秦軻的目光卻在那名侍衛的身上停留了許久。
那名侍衛長得算並不好看,甚至臉頰上還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導致他的一隻眼睛已經完全被毀。
但就是這樣一個全身都在表現出一種孤狼般氣質的人,在他的腰間卻懸掛著一隻紅色香囊,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
那味道,似乎就是霞染。
秦軻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在蔡琰的掌心開始寫字。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終於在高澄有些戀戀不捨的挽留之中離開,並且在出門之後立刻讓僱傭的馬車直向校事府。
“你們說的這個人,是高老爺子的貼身護衛,叫宮武,有小宗師修為,手底下還管著不少人。”虎只不過是去案卷庫翻了翻,就找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而秦軻現在的心中卻有著一種完全不同於之前的猜測:“如果說,貨棧裡的人並不是薛洋殺的,而是這個宮武呢?就他身上的那把刀而言,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蔡琰看向他,眼睛微亮:“你是說,可能有人模仿薛洋的刀法,殺了貨棧裡的人?”
雖然僅僅只是猜測,然而卻有了一定的關聯性,畢竟他們在那個接觸過霞染的“夥計”身上並沒有找到香囊,如果說他沒有攜帶香囊,他的任務又不太可能接觸到霞染香料,又為什麼會在手指甲裡留下一些霞染的碎屑?
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在他被滅口的時候,抓破了某人的香囊,因此才在手指甲裡有所殘留。
而神色凝重的虎說出的話更是為這種猜測加上了一層光環:“就在你們去高府那會兒,我讓人重新打掃了貨棧,確實在木地板的縫隙裡發現了一些紅色碎屑,後來也確認了,是霞染。”
頓了頓,他再度道:“這樣,我會派人想法子盯著他,只要他出了高府,總有蛛絲馬跡。如果他真的是那個滅口的人,那麼或許從他身上,我們可以找到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