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自己的父親,在天上正過著沒有傷痛沒有戰亂沒有飢餓的日子。
有些時候,是不得不拼一把的吧?
秦軻咬了咬嘴唇,問道:“要我做什麼?”
不知怎的,諸葛宛陵伸手摸了摸秦軻的頭,就像是一個長輩,在給後輩一個溫情的鼓勵。
秦軻不喜歡被摸頭,因為師父生前最喜歡做的事情。但不知道怎地,他根本沒有推開諸葛宛陵的想法。
“我需要你暫時把罡風控制住。做得到嗎?”諸葛宛陵問。
秦軻一愣,伸手打落諸葛宛陵的手,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道:“你沒搞錯吧?讓我去把罡風控制住?罡風又不是我季叔家的那條賴皮狗,給跟骨頭就搖尾巴。讓我去控制罡風,不是讓我去死吧?”
王玄微站在身旁,原本他聽諸葛宛陵求助於這個除了那點隱匿手段之外似乎一無是處的少年,本來有些古怪。而現在他竟然要求秦軻去控制住罡風,難道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讓他控制罡風?”王玄微冷聲道,“諸葛先生,你這話說得也過頭了吧?”
一旁仍然與罡風較勁的高長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諸葛先生,喝酒倒是一喝就過,但說話從來不說過。”
諸葛宛陵笑了笑,對於高長恭揭露他那點糗事並不在意,道:“你是不能,還是不願?”
“不能。”秦軻斬釘截鐵地道,“我可沒那麼厲害。”
諸葛宛陵還是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秦軻心中一跳:“就算用上你的‘巽風之術’也不能?”
“你怎麼知道的?”秦軻有些慌亂。
“如果不是‘巽風之術’,想來你的手臂已經被剛剛拿到罡風整隻給切斷了吧。”諸葛宛陵望著他。
秦軻一驚,突然抬起手,望著自己的手臂那到破口,儘管他已經十分小心,但沒有想到諸葛宛陵竟然注意得如此細緻。
而一旁的王玄微臉上陰晴不定,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丁墨和阿布並未聽說過巽風之術,自然是一臉茫然。
“你怎麼能肯定?”秦軻試探著道。
諸葛宛陵笑得高深莫測:“你是修行體魄的武士,本該與道家的術法有一條隔閡。這世上除了巽風之術之外,只怕還沒有第二種辦法讓你能夠同時精通兩者。”
秦軻弱弱地道:“算你厲害。可我還是做不到,我沒那麼厲害,師父死之前說過我的巽風之術只不過是半桶水,遇到事情也用不上。”
諸葛宛陵溫和地道:“並不需要很久,你只需要暫時控制罡風,而後,我會請王先生把玄微子放出去。縱然石陣運轉變化,但只需要抓住他變化的一個間隙,就可以找到生門,從這石陣之中走出去。”
諸葛宛陵抬頭,望向王玄微:“王先生。以你的能力,做得到吧?”
王玄微點了點頭,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秦軻的身上。他有些出神,巽風之術,本是他們墨家儲存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