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荊吳重金從滄海求購的一匹神駿,其威勢甚至能號令馬群。除了這匹“萌”之外,它還生過另外一匹“赤炎”,如今這赤炎是高長恭最看重的坐騎,奔襲如火,一日一夜奔走而無疲倦之色。
而這匹名為萌的驃馬,則有人稱讚它:“驍騰超邁,凜凜遒勁,足不踐土,奔越飛禽,野行萬里,逐日而徵,毛色炳耀,一形十影,逸然軍中騏,所向無夭閼。”
雖說這樣的誇讚,更多是那些文人騷客誇張的說法,但也足以證明這匹馬的速度。
莫約是一個上午的功夫,秦軻已經能看見那高聳如雲的中渝山。秦軻放緩了萌的腳步,聽著他的馬蹄踢踏踢踏地在官道上行走著,撫摸著它的馬鬃,他讚歎道:“真厲害啊。”
可以說,這一路而來,如果說他是騎乘普通的戰馬,估計只能行出一半的距離,這種速度,足可以說是快如迅雷了。而且,萌的身上雖然出了些汗水,可腳步仍然穩健,就連喘氣都十分平和,這讓秦軻越發喜愛,心想如果將來如果有可能,也得為自己找一匹好馬才行。
當然,如這般的神駿,他是不敢想的,畢竟他也不是周公瑾或者高長恭那般身居高位的人,對於他來說,荊吳的本土戰馬也已經是十分不錯的坐騎,稻香村在墨家的馬政之下為官府豢養的那些馬匹雖然說也膘肥體壯,可畢竟沒有專門的跑馬場用以鍛鍊腳程,中看不中用,而荊吳的戰馬則有專門的馬場培養,耗資巨大,一匹馬匹吃的是細料,一天少不了豆子、燕麥、高粱,而他現在雖然在太學堂有每月的月錢,只怕要養這樣一匹戰馬也困難得很。
“在荊吳呆得越久,就越覺得自己是個窮光蛋。”秦軻慘兮兮地道,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匹只屬於自己的馬,哪怕懶一些,腳步慢一些,那總是自己的。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萌輕輕地向前踏步,逐步接近中渝山。有風吹動他的鼻尖,帶來幾分青草與泥土的辛辣香味。
中渝山並非只是一座山,而是一片連在一起的山群,最高的部分甚至感覺能直入雲霄,最低的部分則像是發育不良的侏儒,在高山中間昏沉欲睡。
他現在放緩速度,倒不是怕萌撐不住,而是這速度實在太快,而他的馬術說好也談不上好,這樣劇烈的奔走之下,他的屁股已經痠疼無比,就快被撞得成了四瓣,只能是先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