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幾句,最後都歸結到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想法:自家的那倆臭小子,怎麼就學不到公輸胤雪的一分半點呢?
他心裡暗暗惱怒,把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看似不相干的秦軻身上,眼神越發深沉起來。
錦州城裡最大的客棧只有一家,即是開在城南普元大街上的祿樂居,最高的樓宇幾乎如一座小山般巍峨,雕樑畫棟,簷角如飛,光是站在那氣派的大門口,都能立即感受到迎面而來的不凡氣勢。
不過對高易水一行三人來說,再高的樓宇,再氣派的大門,終究還是遜於荊吳、唐國的王宮,所以他們一路進來也沒顯出太多驚豔之色。
高易水懶懶地打了個呵欠,道:“咱們先上樓等著吧,想來阿軻今天會想法子來見我們一面,哪怕脫不了身,也該會傳些訊息的。”
阿布點了點頭,一步步上樓,卻又在一步一緩之中猶豫著:“如果……阿軻為了五行司南真要同那個姑娘成親……那我們又該怎麼做?”
他的身邊掠過蔡琰輕盈的身影,她一溜煙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竟是一句話都沒說,“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高易水抬頭看了看,又看向阿布,無奈道:“你看,我在路上就說,先不要提這件事兒。”
阿布不解,道:“她怎麼了?”
“怎麼了?”高易水翻了個白眼,氣惱地用手上的摺扇敲了一下阿布的頭頂,“我都懶得說你,你跟阿軻一樣,都是個榆木腦袋。我問你,你和那位嬋兒姑娘後來如何了?”
“什麼如何?”阿布傻傻地瞪著眼睛:“從唐國離開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啊……算算也有不少時日了,你現在提這做什麼。”
高易水又舉起了扇子,咬著牙卻再次放下了,搖搖頭,一臉喪氣地繼續上樓。
阿布無語,他實在弄不懂高易水說的啞謎,但看著高易水一副不想解釋的樣子,他只能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練功。
那次與路明幾人搏鬥之後,他幾經摸索,終於也是進了第三重境界。
只不過相比較秦軻,他的這第三重境界並不穩定,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靜坐來固本固息,使得那些沸騰的氣血能在戰鬥中各自執行到最佳的狀態。
這一打坐,就到了黃昏時分,直到他聽見門外有人敲門,這才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聽見高易水的聲音:“來我房間。”
是阿軻來了?
他心中一凜,趕忙地穿好靴子,從床榻上爬了下去,一路直到高易水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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