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盤,河北面是巴優納特人的,沒有提前約定闖進來,會被格殺勿論!”
赫斯與十幾名喬瑪族人緊跟庫爾楚,並不時用魚骨刀在樹幹上做著記號,突然有個人影從不遠處的棵大樹後閃過,看著還在搖晃的那些海芋葉,赫斯急忙擺擺手,族人們貓著腰緊握標槍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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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壓低聲音道,“庫爾楚,咱們還是離河近點”可話沒說完,一支矛槍擦臉而過,射中了恍神的達拉特胸口,緊接著十幾支矛槍在寬大濃密枝葉的遮擋下,突然從四處飛來,繼而衝出幾十名穿著遮擋布、渾身刺青的強壯叢林獵手。
阿基裡塔斯慌亂之中滑倒在地,緊張地盯著四周剛要起身,便被人踩著後背薅住大辮子,一把鋒利的狗腿刀同時緊緊鉤在他的喉嚨上,阿基裡塔斯不禁撅著腫脹的嘴唇嘟囔道,“麻煩了!”
看了眼在地上吐血抽搐的拉特達,聽著樹葉後走近的腳步聲,躲在樹後的赫斯突然躍出,將名提著彎刀的紋身沼澤人撲倒在地,可舉起魚骨刀剛要落下,卻被只鋒利的矛尖頂住了喉嚨。
一個發纘朝天、光溜額頭上滿是刀刻瘢痕的紋身沼澤人用槍尖抬著赫斯的下巴道,“沒紋身的外族人?”
赫斯看看周圍被俘虜的族人,又盯著這個肩寬臂長、渾身紋身的中年黑水沼澤人頭目,忙輕聲道,“我們打漁迷路,只想早點回家!”
紋身沼澤人頭目盯著赫斯的臉,隨即揮揮左手,周圍的紋身沼澤人們用力往後扯著俘虜們頭髮,準備用刀割喉。
赫斯急忙抬起手道,“慢著,我們有鹽!”
這名腰掛犬齒野獸頜骨和彩貝串的紋身沼澤人頭目蹲下身子,將槍尖下滑著對準赫斯胸口道,“你在戲弄羅格部族的勇士?”說著突然猛刺。
赫斯急忙轉身閃開,緊緊抓著劃過肩膀的矛杆,咬著牙道,“我找鐸坦安。”
聽到鐸坦安三個字,其他正割喉的紋身沼澤人急忙停住手抬起頭,紋身沼澤人首領緊握標槍警惕道,“你是刺客?”
“我們是尹更斯的喬瑪家”庫爾楚話沒說完,便被人一長矛紮在小腿上。
邊上的紋身沼澤人們高喊道,“本鐸,殺死他們獻祭!”說著便要動手。
赫斯雙手緊緊抓著那隻危險的矛槍,盯著對面紋身沼澤人頭目問道,“羅格部族的?你們部落努努是我血親。”
有些疑惑的紋身沼澤人頭目仔細打量赫斯的臉,突然撤身後退幾步道,“你是誰?”
“我是圖塔·喬瑪的兒子。”赫斯緩緩起身道。
對面的紋身沼澤人目瞪口呆,疑惑地再次打量赫斯的臉,許久之後自言自語道,“你還活著?”隨即將手裡的長矛扔開,忙俯身趴倒道,“我是本鐸,原來也是喬瑪家的。”
赫斯深深鬆了口氣,邁步上前攙扶起臉貼地面的本鐸,謹慎地問道,“我姑母羅萊可好?”
本鐸趴在地上滴答著眼淚道,“羅格努努身體康健,只是因思念家人而常常哭泣,以至眼睛模糊!”說完又急忙抓著赫斯胳膊道,“我家人可好?”但見赫斯不言不語,便俯身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羅格人見狀,都緩緩放開壓著的俘虜,
庫爾楚摸摸自己流血的脖子,看看腿上的傷口,痛苦地低聲挖苦道,“聰明的魚鷹差點啄瞎自己的眼睛,鱷魚差點咬死自己的崽子!”
阿基裡塔斯也委屈地嘀咕咒罵,並狠狠踹開身後的紋身沼澤人。
本鐸急忙擦擦眼淚,轉身從棵樹上扯下把龍血鬥和胡椒葉,塞進嘴裡嚼成糊狀吐到手裡,抹到赫斯肩頭傷口上,又蹲下看看被標槍射穿胸口的達拉特。
阿基裡塔斯口舌腫脹,帶著哭腔罵道,“都屎了,還救什麼?你們這些黑腳雞!”
本鐸和兩個紋身沼澤人轉身將阿基裡塔斯按倒在地,用刀剔除掉他腿上的血膿肉,又抹上龍血豆和胡椒葉糊,隨口解釋道,“這裡和尹更斯沼澤不同,小傷口能要人命。”說著又從腰上皮袋掏出些灰黑顆粒,分別包上了烏喉椰樹嫩葉,遞給赫斯三人道,“嚼點這個能止疼!”
赫斯忙將阿基裡塔斯扶著靠在樹上,看他咀嚼烏喉椰嫩葉後不再齜牙咧嘴,於是湊近本鐸急切問道,“怎樣能安全到達安卡圖大壩?”
本鐸卻沒理會,徑直拉住赫斯胳膊道,“咱們現在就回‘眼窩水潭’,努努等了二十多年,你得和我去見她。”
《摩納喆訶》:品高之人,血脈之情不可磨滅!
:()墟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