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奧古斯塔厚重的鐵樺木城門被絞索咯吱吱拉起,一股寒風猛烈吹在出城的人們臉上。
阿契琉斯急忙將三角巾戴到臉上,穿著紫色披風的培歌捂著嘴扭過臉罵道,“真特麼鬼天氣,冬季休戰期開戰,一群瘋子。”
被大風吹得鬚髮飄揚的麥道夫揚起臉,騎馬望著遠處厄姆尼人黑壓壓的軍營,大聲道,“目測有三萬步兵,騎兵不詳。”
臉色灰暗的維託姆·帕夏重新系著自己的胸甲,又騎馬來到蘭德·考爾身邊,有些猶豫道,“指揮使大人,咱們的作戰計劃是什麼?”
雕塑般立在馬上的蘭德·考爾看著出城軍隊,扭過板著的臉道,“暫時還沒有,你們靜候待命。”
“嘩嘩譁”上萬多名鐵甲步兵踩著整齊的步伐走出城門,並迅速組成三個大型方陣,排列整齊地站在兩千騎兵前待命。
蘭德·考爾抬起頭向城頭的神秘矮哥擺擺手,“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人們紛紛回頭,卻發現是被砍斷鉸鏈的城門重重落在了地上。
“該死,這是在做什麼?”培歌慌忙騎馬來到城門前,看著被堵死的城門,面如死灰般咒罵道。
凜冽的寒風漸緩,蘭德·考爾悠揚地騎馬來到排列站立計程車兵們面前,左右打量著這些因寒冷而臉色蒼白計程車兵,鼓勁喊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呼哈、呼哈!吾血無阻,誓死奮戰!”鐵甲兵們發出震耳發聵的呼喊。
“對,今天,今天咱們要和厄姆尼人會戰,不再像被追趕的老鼠,而是選擇主動與他們面對面廝殺,就在今天!城門已經封死,沒有退路,不要再想你們以前的家,你們的家就是戰場,不要去思念愛,你們的愛就是去砍殺,今天只會有一個結果,要麼殺死他們,要麼被他們殺死,你們準備好了嗎?我與你們同在!”蘭德·考爾怒吼著,用那剛毅凹陷的臉環視著所有士兵。
寒風吹過,集體思索沉默片刻後,士兵們又同時怒吼道,”呼哈、呼哈!吾血無阻、吾血無阻、吾血無阻”
培歌聽著士兵們呼喊不休的癲狂狀態,頭皮發麻渾身打著哆嗦,騎馬不停往後退著。
小獸血盧魯·巴赫興奮地騎馬來到蘭德·考爾身邊,補充著大喊道,“兄弟們,一個厄姆尼人頭一枚金幣,十個厄姆尼人頭我賞封邑,今天要麼死,要麼發財,殺光他們,一個不留。”說完有些興奮過度地騎馬原地轉了幾圈。
阿契琉斯拉下臉上的三角巾,自言自語道,“很多人暈血,這個豬哥是喜血。”
“我等你,阿契琉斯,我等你,我愛你!”伊萊莎突然出現在城頭,揮舞著粉色手帕大喊道。
阿契琉斯急忙假裝沒看見,順便躲避著蘭德·考爾厭惡的眼神。
“就是他,那個紅圍巾男人,他是我的摯愛。”大風中的伊萊莎指著城下低著頭的阿契琉斯向士兵們大喊道。
看著阿契琉斯的窘境,“哈哈哈哈哈”士兵們爆發出鬨然大笑。
“呱呱呱”一隻孤零零的紅色兇鴉從人們頭頂飛過,讓人們頓時安靜下來,都驚恐地望著天上這隻巨大的赤紅兇鴉,又不禁呆望著遠處黑壓壓的厄姆尼軍團。
“不要驚慌,我是兇鴉剋星。”蘭德·考爾左右環顧士兵們驚恐的臉,突然猛地拉開胸襟露出胸口蛇纏兇鴉的紋身,隨即又看著阿契琉斯。
阿契琉斯極不情願地解開胸甲衣襟,露出胸口的一點紋身,又急忙指了指自己背部補充道,“後面還有很多!”
士兵們頓時放鬆地笑出聲來。
“前進!”蘭德·考爾輕輕揮手道。
“呼哈、呼哈!”士兵們又士氣大振地呼喊起來,步伐整齊踩著冰冷的地面朝厄姆尼陣營行進。
安克緹·侖尼和維託姆·帕夏騎馬來到蘭德·考爾身邊,焦急地問道,“賢侄,作戰計劃是什麼?”
蘭德·考爾邊騎馬前進,邊死死盯著遠處厄姆尼人的方陣,和方陣後那一片開始向兩翼平均分散的紅袍騎兵,又仔細打量著正對面那些開始調整角度的厄姆尼拋石機,突然傳令道,“兩翼各一千名騎兵,安克緹·侖尼和維託姆·帕夏負責方陣防守型二一三輪換,盧魯·巴赫帶四百名騎兵和提比略·涅格拉附屬軍團方陣後待命。”
“嗖嗖嗖!”拋石機投出的石塊呼嘯而來。
蘭德·考爾輕輕揮手,帶著鐵甲方陣向前小跑,有些石塊落入軍陣,將幾十名鐵甲軍士兵砸臂斷腿飛,但大部分卻落了空。
蘭德·考爾輕輕回頭望望,繼續帶著著輕甲計程車兵們向前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