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假裝無辜地衝刑臺大喊道,“我是聯軍指揮使的侍衛長,那個瘋女人在胡言亂語。”
人們唰地將目光轉向絞架下的伊萊莎。
而絞架下的伊萊莎似乎早有準備,又大喊道,“就是他,他記不住人們的名字,只記得我的名字,而且他屁股上還有箭傷。”
人們又唰地轉過臉看著張口結舌的阿契琉斯。
“那是個瘋女人,你們應該相信儀表堂堂的男人。”阿契琉斯胡亂對答道。
小奧古斯塔的法務官擠過人群走上前,打量著阿契琉斯的精緻鎖衣和有鎏金雕刻的肩甲,但又愕然地看看他緊握在手中的紅色三角巾,面露為難道,“查驗她說的那個箭傷可能有損貴族聲譽,所以我決定按照她前面的要求判斷,你說個名字,男的女的都行,說吧,隨便說出一個,我就馬上絞死她。”法務官說著討好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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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琉斯嘴巴張了又張道,“珍妮露西”
法務官發懵片刻,臉色緊繃忙慌道,“來個姓氏,或者說個男人名字。”
旁邊的神秘矮哥看著啞口無言的阿契琉斯,又看看他手中無處可藏的紅色三角巾,不禁感嘆道,“你不止另類,還引人注目。”
阿契琉斯瞪了眼驚訝的神秘矮哥,索性大喊道,“戒指是我給的,你們放了那個女人。”隨即被士兵們架上刑臺套上了絞索。
旁邊絞索上的伊萊莎側臉怨恨地盯著阿契琉斯道,“騙子,一千種死法,你想到這個了嗎?”
“我夢中的媽媽說過,除了她不要相信任何女人,她們不是要錢就是要命。”阿契琉斯嚥了口唾沫,恍然若夢地自言自語道。
看到阿契琉斯被押著套上了絞索,小獸血盧魯·巴赫滿臉意外地走到絞架前,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你只欠我個圍巾,沒想到你欠我的更多。”
阿契琉斯扭過臉衝盧魯·巴赫眨眨眼睛道,“帥豬哥,看在我教你‘小刀脫索’的份兒上放我一馬。”
小獸血盧魯·巴赫摸著自己寬大的下巴,盯著還在幽默調侃的阿契琉斯道,“你害怕了?那天你一馬當先對陣厄姆尼騎兵勇氣可嘉,今天怎麼了?再者說你那‘小刀脫索’的把戲也是打牌輸給我的,我可不欠你人情,而且我最反感背叛,這個女人被我們巴赫家族從小供養到現在,也算對她有養育之恩,現在居然”
阿契琉斯急忙討好地笑笑道,“無論如何,咱們沒必要牽連女人,放了她,絞我幾次都行,不能壞了我邊城第一好漢的名聲”
聽到阿契琉斯的話,伊萊莎突然懊悔地淚流不止大喊道,“不是他,我看錯了,是我通敵,那戒指是我的,真不是他,我看錯了。”
阿契琉斯驚愕地扭過臉道,“為什麼現在才說這樣的廢話?”
“侍衛長,夠了,別耍滑頭,不要為了你的風流債牽扯別人的性命,快離開那該死的絞架。”人群外突然外傳來聲沙啞厚重的喊聲。
小獸血盧魯·巴赫回頭一看,原來是騎著戰馬的蘭德·考爾正怒目盯著自己。
當這個新城主剛要張口說話,蘭德·考爾卻抬起手,“呼哈、呼哈。”人群外正操練的鐵甲軍方陣的呼喊聲傳來。
小獸血盧魯·巴赫手足無措地左右張望,可人群外的麥道夫也是無奈地攤攤手。
就在法務官、觀望人群甚至牆頭黃鸝靜待結果的時候,盧魯·巴赫用拇指不停摸著已經戴在自己手上、還殘留著血跡的‘滾珠太陽花狼頭’戒指,果斷大喊道,“我是你們的新領主盧魯·巴赫,大敵當前我體恤所有小奧古斯塔的人民,這個男人是無辜的。”說完瞟了眼蘭德·考爾緊繃的臉,又不情願地補充道,“這個女人也是無辜的,其他人都絞死。”
麥道夫扭過臉看著蘭德·考爾,嘲弄道,“你真是體恤下屬。”
蘭德·考爾露出難得的笑容道,“非常時期,上下屬總得生死與共。”
麥道夫哈哈大笑道,“不過有點意外,你竟然成就了段羅曼史。”
“確實意外,絞架上的羅曼蒂克,我也是頭回見,哈哈哈哈!” 蘭德·考爾望著下了絞架互相追逐撕扯的阿契琉斯和伊萊莎,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眼神卻又突然透著空洞的悲傷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妹妹還在世,或許也該是這個年紀了。”
《藍翅草》:如果一切都是既定,世界將無任何樂趣可言。
:()墟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