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正準備收拾東西,角落裡的波潵琉頭顱突然道,“你怎麼不去?”
亞赫拉懊惱地盤腿坐在地上,整理著自己的幾件繡花皮袍抱怨道,“我父親讓我看守部落,其實就是怕我去了惹是非,弄的我好像是隻瘋狗,枯孤島上的人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那是因為枯孤島上的人對你還不瞭解哩!”波潵琉頭顱壞笑著道。
“嗯?”亞赫拉頓時怒哼著瞪向波潵琉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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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潵硫頭顱忙改口道,“哩應該跟著你父親去,那個摩爾薩很危險!”
亞赫拉瞪了眼波潵琉頭顱,冷笑道,“我父親是烏坎那斯的大巴哈,這次所有烏坎那斯部落的人都要到場,沒人敢對他怎麼樣,而且赫斯提醒過我,你最善於蠱惑毒害人!”
“不識好歹哩!”波潵琉頭顱嘆口氣,緊緊閉上了透著神秘的藍色渦流眼。
起伏卻又平坦的草原上星星點點著潔白的野百合,杜酷兒的騎兵隊伍宛如黃色長蛇,而各部族的勇士馬隊也從四面八方而來,朝著摩爾薩的霍克索部落聚集,等人們遠遠看到斥不臺的巴哈黃色旗幟,都派人騎馬跑上前致敬,又忙向杜酷兒隊伍中坐在彩色毛毯板車上的老篤瑪俯跪行禮。
傲首高抬的斥不臺擺著手應付一撥又一撥的人,向兒子帕圖斯低聲道,“這次摩爾薩可能聯合幾個部落,要在魯曼達大會上要求與厄姆尼人結盟,你不可與他爭執,等大會過了再動手,另外你知會查克達和扎克達,如果摩爾薩在大會上有任何妄動,馬上動手宰了他。”
帕圖斯回頭看看身後那些精挑細選的上千精銳騎兵,抖抖韁繩輕聲道,“父親放心,各部族首領還是和咱們親近,另外他暗地勾結的厄姆尼人還沒過雪山,他現在妄動純屬找死!”
斥不臺劇烈咳嗽幾聲,有些氣喘地說道,“我會把事情處理妥當,樹立你的威望,到時候讓你順利接手巴哈大位,但不要心急!”
帕圖斯忙尷尬道,“父親您永遠是我們的巴哈!”
臉上有些浮腫的斥不臺苦笑幾聲道,“傻孩子,哪有永遠的巴哈,咱們烏坎那斯曾經的煞疤、飛鷹大巴哈都是死於非命,我這個‘瘋牛’若能壽終正寢,和他們一樣被葬在雪雨河底就心滿意足了。”
“巴哈都是葬在雪雨河底?怪不得!”帕圖斯好奇地眼睛一亮道。
“哈哈哈!”斥不臺笑道,“這樣的秘密也只能告訴繼位之人,到時候又得改復河道!”
帕圖斯再次臉色通紅地不知道如何答覆,而不遠處已經出現了由彩條木柵裝點圍著的霍克索部族營地。
查克達穿著緊緊的牛皮襖,將手中的黃色巴哈旗遞給族人,快馬來到斥不臺身邊道,“這次我要再把那些傢伙都打倒,熬鬥賽我拿第頭羊!”
帕圖斯哈哈笑著,衝著身後的族人喊道,“杜酷兒部族的勇士都聽著,凡在鬥賽中拿到羊的,我獎賞伯達戰馬十匹!”族人們尖叫著策馬奔向前方。
等人們來到霍克索部族搭建的魯曼達場地,幾十根飄著彩旗的高高木杆樹立在橫杆彩門邊,而由木板搭成的祈福天台也格外顯眼,矗在上千座帳篷的霍克索部落中央,披掛豔麗的馬隊和篷車停的到處都是,霍克索的部落帳篷個個皮簾大敞,而從各個部落趕來的人們都互相打著招呼,拉著手熱乎聊天,成千上萬的來客讓霍克索部落裡裡外外格外熙攘、嘈鬧。
帶著珊瑚珠圓頂帽、身著天青紵絲右衽辮線袍、腰繫銀飾寬皮腰帶的摩爾薩帶領著自己的親信族人站在彩門前,和每位到來的部落首領鞠躬致敬,等穿著斥不臺騎馬來到近前,摩爾薩忙和族人把手放在胸前,並大聲行禮道,“尊敬的巴哈,您的到來給了我們霍克索無限榮耀!”
滿臉笑容的斥不臺跳下馬,拉著摩爾薩粗短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對各部族的熱情會給霍克索帶來風調雨順。”說著與摩爾薩並肩走進彩門。
而身著厚實彩色布條圍襖、頭戴塗滿黑色符咒白色尖聳羊氈帽、雙目緊閉,黑瘦如殭屍的老篤瑪被人們從板車上攙扶著端坐到個木架板上,也被幾十人簇擁抬著進了魯曼達彩門。
其他到來的部落首領看到巴哈斥不臺,都急忙站在一旁彎腰致敬,並照例向搖著銅轉鈴的老篤瑪跪俯行禮。
摩爾薩扶著斥不臺的胳膊,來到自己那座貂皮立柱大帳正對面鋪著花色毛毯的一排木幾前,等人們將抬著老篤瑪的木架板放置在坐席最中央,才雙手伸出將斥不臺讓坐到木幾前,自己也費力地盤腿陪坐在一邊,等其他部族首領紛紛落座,摩爾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