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的道,還是鹹幹賺錢,而且在咱們手裡,可惜咱們不會做鐵箍和木桶,所以魚獲再多也只能一堆堆爛掉。”
卡薩·普帕姆嫌棄地瞟了眼杜布拉克·卡姆道,“這個還不簡單,只要他們想從庫普蘭河和尹更斯湖運送任何貨物,就必須用鹽塊給咱們繳納賦稅,咱們再用鹽塊醃製晾曬鹹魚幹,最後送到港口,那些海外的人自然會駕駛帆船帶木桶來,照樣真金白銀進口袋,反正尹更斯湖和長灘只有咱們魯姆圖人才能掌控。”
“當然!”杜布拉克·卡姆懶散地斜靠在地上道,“也是,要不是需用咱們充當過湖、過灘的苦力,早被那些白皮人斬盡殺絕了!”
而早已失去耐心的普卡·康斯提恨恨環顧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道,“你們到底是在商議為我女兒報仇還是鹹幹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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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布拉克·卡姆忙坐起身道,“對對,咱們主要是報仇,其他無所謂!”
赫斯依舊面無表情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卡薩·普帕姆嘆了口氣道,“老康的女兒嘉百麗被那個鹹幹場的培歌派人擄走,我們想索要回來,查理尼三世卻搪塞地給了個人頭,說是指使散落人掠奴的培歌,我和他打過交道,看著不像,不過這個培歌曾監刑于你,你也應該認得。”說完命人將那顆人頭遞給赫斯。
赫斯仔細看了眼這顆已經開始膨脹腐爛的人頭,輕聲道,“這不是培歌,應該是個替罪羊,按照白皮人習俗,在島上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普卡·康斯提的兒子耿肯索抓起人頭扔到遠處,憤怒道,“我早就知道塞恩斯會和白皮人串通,我現在就去殺死他!”
普卡·康斯提也盯著赫斯埋怨道,“看你不冷不熱,估計也是忘了咱們兩家的交情,所以不管你是否參加,我們三個部族準備在天亮之前殺到萬生神廟!”
阿基裡塔斯聽到心愛的女孩嘉百麗被劫,怒火中燒地站到普卡·康斯提父子身邊道,“我也去!”
赫斯側臉看看低頭不語的卡薩·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問道,“你們兩個真的也要參與嗎?”
“你都不去!”卡薩·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互相看看,開始唉聲嘆氣。
普卡·康斯提瞪著偃旗息鼓的兩個朋友,大罵道,“你們的兒子安然歸來,便忘了我的失親之痛嗎?”
庫爾楚忙勸道,“我們剛剛從高原戰場回來,正如赫斯所說,十萬強悍厄姆尼步騎都被鐵甲兵全數殲滅,而咱們三個部族能上陣的最多隻有兩三萬人,沒有盔甲戰馬,只能落個滅族的下場!”
杜布拉克·卡姆也打起退堂鼓道,“塞恩斯把萬生神廟和部族安頓在森林邊,就是為了得到狼人們的庇護,況且他們幾個部族人數比咱們還多,又能得到白皮人的長矛、盾牌,現在去只會白白送死!”
普卡·康斯提猛地站起身,用膝蓋將魚骨標槍磕成兩截道,“我意己決,既然你們退縮,那戰後希望你們能收留我們部族的婦孺老人!”說完帶著兒子離開了枯孤島。
被父親死死扯回來的阿基裡塔斯來到赫斯身邊,不滿地嚷嚷道,“為何不去幫助他們父子,你曾殺死過海魔和那個雙面斧,又帶領我們擊敗了厄姆尼紅色軍團,豈會懼怕塞恩斯的幾個小部族!”
周圍的人都安靜地望著沉默的赫斯,在不遠處靜靜聆聽的喬瑪努努站起身,看看兩個部族首領道,“赫斯剛脫離險境,從敵陣逃出生天,豈能再去征戰,何況是這樣自己人殺自己的事情!”
杜布拉克·卡姆瞪著兒子阿基裡塔斯說道,“聽到努努說什麼了嗎?為了個女人,你要我們都捲入戰禍嗎?”說完拉著兒子離開了枯孤島。
卡薩·普帕姆深深嘆口氣,不滿地望了眼赫斯道,“一代不如一代!”說著也領著庫爾楚向岸邊的獨木舟走去。
充耳不聞的赫斯緩緩起身,徑直走進先祖石草屋,坐在波潵琉頭顱對面拔出依舊插在地上的洛茲短劍,端詳著上面如水般流動的波紋道,“這次你為何不蠱惑我去參戰?”
波潵琉頭顱睜開詭異的眼睛,偷偷瞟了眼熠熠生輝的洛茲短劍與赫斯手臂上好像縮短了些許的‘鎖魂紋’,哀嘆一聲道,“達坦洛,峩只能迷惑你三次心智,前兩次如此兇險且讓你逃脫,這次實在沒有把握讓你死在強敵之手,峩已心灰意冷只等在你體內被銷蝕!”
赫斯掃了眼波潵琉狡黠的渦流眼,冷笑一聲垂頭閉目養神。
夜幕降臨,窸窸窣窣聲音傳來,似乎已經沉睡的赫斯突然輕聲道,“你又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