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可以除去那個惡鬼,為何不去除她臉上的瘡疤。”
麥道夫默默走到寢宮外的花壇前,看著落在地上的花瓣躊躇道,“再美好的花朵也有凋落的時候,沒有誰能阻止它化作泥土,我暫時還無力驅除薩筎爾身體上的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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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尼三世盯著麥道夫有些異樣的臉,抓了把花葉揉得粉碎冷笑道,“看來也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或許我有辦法。”
麥道夫扭過臉,驚愕地望著弟弟查理尼三世道,“你的權力可以殺死成千上萬的人,可你又豈能讓他們重生,如果你悖逆神旨用珈蘭酒修復薩筎爾的容顏,會帶來更大的禍患!”
查理尼三世嗤之以鼻道,“你難道不知道珈蘭酒已經成為艾蒙派提家族的根基,我們已經悖逆幾百年,雖然薩茹爾年齡尚小,但特殊時刻也可以靈活,我能掌控一切。”
“你不能!”麥道夫不屑道。
查理尼三世狐疑地打量著麥道夫道,“當然,就像經常煩擾我的那個噩夢,如果沒有那個長著火翅膀的男人,或許我可以,但願只是個夢!”說著快步地離開了花園。
看著弟弟查理尼三世的背影,麥道夫眉頭緊皺低聲道,“完美世界出現了裂痕?”
模模糊糊的屋子穹頂出現在眼前,窗前的長紗被風吹得不停晃盪,甦醒過來的薩筎爾一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父親查理尼三世,急忙起身惶恐道,“我是不是剛才做了場噩夢?”
下巴堆滿棕黃色大鬍子的查理尼三世微微一笑,拿起侍女盤子上杯淺藍色珈蘭酒,盯著薩茹爾說道,“只要你喝了這杯酒,它就是一場夢。”
薩筎爾伸手摸摸自己潰爛腫脹的臉,急忙將手縮了回去,猶猶豫豫接過珈蘭酒,看著裡面自己的倒影,呆愣道,“是真的嗎?”可突然又發現杯中倒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卻隱約出現了幾個被捆綁在刑架上的沼澤人,腳尖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祭祀正在用碗接著這些鮮血,而碗中的矮人烈酒中瞬間變成了淺藍色的珈蘭酒,薩筎爾驚恐地將酒杯扔到床上,蜷縮在床腳道,“不,我看到了,這酒是他們的”
查理尼三世將身子往前傾著瞪大眼道,“這是唯一的辦法,或許珈蘭酒可以讓你變回以前的樣貌!”
薩筎爾用力搖著頭,大聲哀求道,“不行,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查理尼三世抓起床上的酒杯狠狠砸在牆上吼道,“我已經為你悖逆了天意,如果你想繼續維護你的假仁假義,那就永遠關在這裡!”說完把那個珈蘭酒壺放在床前,走出房間對侍衛道,“她的臉沒有恢復之前,不可以邁出這個房間半步,以免玷汙王室的尊嚴!”
薩茹爾爬起身想追趕父親,房門卻已經被從外鎖死,驚恐無措的薩茹爾踉蹌著退到梳妝檯上,轉身又看到鏡子裡自己那恐怖的臉,不禁捂著臉發出癲狂的尖叫,突然,竭斯底裡的薩茹爾突然透過指縫看到梳妝檯上那個雕刻精美的銀質酒杯,思緒良久後哆哆嗦嗦伸手端起酒杯,看著裡面垂死的沼澤人映像,猛地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珈蘭酒。
三天後的巨石城皇宮大殿裡,薩筎爾穿上粉紅色的新長裙,走到王座上的查理尼三世面前,提著裙邊行禮道,“父王,裁縫惠特利又給我做好幾件新衣裳。”
查理尼三世走下臺階,摸著女兒臉上童顏般的肌膚,微微一笑道,“麥道夫錯了,我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這時,剛從水牢押出來的培歌走上大殿,渾身酸臭地在身後留下一個個溼腳印,又垂著蒼白的臉行禮道,“尊貴的王上,我願聽您召喚!”
查理尼三世回到王座,用指頭摸著權杖上的金銀錯花紋,瞟了眼虛弱狼狽的培歌道,“你欺瞞了我,應該被砍掉腦袋。”
培歌急忙趴到地上道,“至高無上的查理尼三世大帝,以後我願為陛下做任何事情!”
查理尼三世瞟了眼身邊的薩筎爾,清了清嗓子道,“好,既然你如此忠誠,倒是可以驗證一下需要些年輕的沼澤女孩服侍諸神,越漂亮越好,是純真魯姆圖血統的那種,如果你表現良好,或許可以恢復你的爵位。”
薩筎爾提提裙子,迴避話題道,“父王,前段時間因為戰亂,新救濟院停工很久了,不知道現在能否繼續?”
查理尼三世眉頭緊皺道,“現在倒是從厄姆尼人那兒收回點兒錢,就是你設計那個救濟院有些龐大,支出!”
薩茹爾急忙上前撒嬌道,“既然從厄姆尼人收回了很多金銀,不如用來僱傭人們建造救濟院,可以讓巨石城的窮苦人們賺錢,也就藏富於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