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聖潔女神”幾個字,亞赫拉頓時腦海中又開始浮現記憶寶石中的那些場景,於是慌神地起身離開了草屋。
赫斯抬頭看了眼彷彿精神大好的堊德羅,輕聲道,“你可以在我這裡修養!”
堊德羅死死盯著赫斯眼睛,輕聲試探道,“難道你不想按照小卷毛說的去做嗎?”
赫斯盤腿坐在地上,索性也開門見山道,“喬瑪家不會落井下石!”
堊德羅努努嘴,將手放在胸前行著禮道,“您的仁慈我會牢記在心,此外也許我可以幫你個小忙,派人去殺死個帶金鼻環的傢伙,以消解您的失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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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望著鄭重其事的堊德羅,輕輕搖搖頭道,“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此事我會自行解決。”
面露惋惜的堊德羅將門外的侍衛喚進草屋,將自己攙扶起身,瘸著腿朝草屋外走去,可剛到門口,身後的赫斯淡淡道,“聽說島上有位朋友去看望了你!”
堊德羅回過身,從懷裡拿出個黑色小瓷瓶,遞到赫斯手中道,“對,你們一位部族首領說他有嘔吐的毛病,問我索要了些猛藥,還有一瓶送給你,不過要慎重,這也藥力道十足,稍多分毫將取人性命!”
赫斯接過瓷瓶擰開看了眼裡面的粉末。
堊德羅忙用手遮擋瓷瓶口道,“這是彩魂峽谷採集來的七管孢子粉,那是個只有致臻至純之人才能存在的地方,簡直就是天國,無盡的歡快與飛翔,但如果你在沾染烈酒、葷腥、色慾期間,即使輕微接觸這些孢子粉,也將七竅流血而亡,所以一定要謹慎觸碰。”說完坐到門外那把抬椅上,讓侍從抬著走向岸邊的小船。
等堊德羅消失在視野中,卡瑪什不滿道,“他可是厄姆尼王,那個被你殺死的雙面斧就是他親弟弟,你今天不殺死他,他明天便會來殺死你,而且他的大軍可能很快就到!”
赫斯望著面紅耳赤的卡瑪什,面露苦澀道,“聰明的詩人,恐懼不僅會帶來卑劣,還有真正的危險,你應該好好閱讀你義父的書籍。”說完走向喬瑪努努的草屋。
卡瑪什尷尬地聳聳肩膀,望著赫斯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或許你才更適合做個詩人!”
晚上草屋內搖曳的銅油燈光照著人們的臉,眾親信好友都眉頭緊皺地不言不語,沉默了良久以後,靠著草牆的託阿魯站直身子,拍著胸口道,“我要去,每次迎敵我都在,為何這次丟下我!”
赫斯打量著故意挺起結實胸膛的託阿魯,苦笑道,“人太多,帕庫巴會懷疑的!”
帕圖斯坐到赫斯面前,輕聲勸道,“這樣實在兇險,聽那些逃亡來的羅格族人說,他們在湖西岸的路營還有不少人,不如徵召人手一同進攻黑水沼澤!”
查克達也面露難色道,“你偽裝被出賣,刺殺帕庫巴也許可行,但那個乸貘獸會很棘手!”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阿基裡塔斯聽了幾個人說話,枕著自己的大辮子和手躺在地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覺得可以,大不了死在那裡!”
坐在油燈前的喬瑪努努看看沉默不語的女兒羅萊,嘆著氣道,“先祖說過,不可以涉水太深獵取蟒蚺,不如等待合適的時機!”
赫斯無奈搖搖頭道,“安卡圖叢林鹽道被封,族人會越來越虛弱,到時候他們必定還要來清剿枯孤島!”
亞赫拉看看愁眉不展的人們,冷笑了聲道,“我曾經殺死過乸貘獸,這次我再去宰了它!”
盤腿而坐的科馬恩搖搖頭道,“沒人可以殺死它們,你可能運氣好,遇到了只帶傷的。”
帕圖斯輕拍妹妹亞赫拉肩膀道,“科馬恩說得對,要再遇到那個東西,就真是送死!”
亞赫拉用肩膀抖開哥哥帕圖斯的手,厭惡道,“閉嘴,要不是我,你們兩個早死在叢林裡了。”
帕圖斯只好面露尷尬和查克達乾笑幾聲。
科馬恩眉頭緊鎖道,“不過傳說只要有人殺死一頭乸貘獸,其他的人形獸便會畏縮他,但只是傳說,我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殺死乸貘獸,或許這個傳言可信!”
面容憔悴的羅萊轉過頭,用手摸著亞赫拉嬌嫩的手,眼中帶淚地哀嘆道,“我向來敬畏先祖,可為何他要讓女人捲入征戰!”
託阿魯看著羅萊悲傷不已的樣子,插話道,“她其實不算是個女人!”
亞赫拉眉毛倒豎地瞪了眼託阿魯,猛地起身道,“鐸坦安救過我們兄妹的命,我這次定要去砍下帕庫巴的腦袋,誰也別想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