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多莉看看發呆的卡瑪什,站在旁邊摩挲著他胳膊道,“你讀得真棒,不要理會託姆勒,他總是花言巧語想牟利!”
卡瑪什回頭望著小多莉懇切的臉,傷感道,“他骨子裡其實是個好人!”
小多莉突然勉強笑著道,“我好像聽到他在向你推銷棺材,你和我弟弟長得很像,他”突然小多莉開始捂嘴哭抽泣。
卡瑪什轉身摟著小多莉,輕輕拍打她後背安慰道,“假如在另一個國度,那是咱們每個人終將去的地方,我還答教他玩羊骨牌秘訣的,我言出必行,無論在哪我都會照顧好他。”
可話剛落,穿著牛皮長靴的法務官奧德賽帶著溫泉街治安官和幾個鐵甲兵走進了酒館,抬手指著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道,“把他帶回去!”
年輕人奮力掙扎著喊道,“我犯了什麼罪?”
奧德賽翻過年輕人滿是厚繭的掌心道,“有人說過你當過海盜!”
年輕人疑惑地緊皺眉頭,又大喊道,“我以前是在迪奧多老爺的船上當水手,不是海盜!”
奧德賽點點頭,將馬鞭蜷在手裡道,“差不多,帝國現在需要你!”說完讓幾個鐵甲兵扭著年輕人走出酒館。
奧德賽站在酒館中央,用帽簷下冰冷的眼睛環顧著低下頭的酒客們,大聲道,“如果你們發現有水手,請到審判所來告訴我,發現一個獎勵一枚銀比索,現金不賒賬!”
躲在人們身後的卡瑪什突然站起身道,“可是我們需要帝國的時候,它又在哪?”
奧德賽眯著眼睛打量穿戴嶄新的卡瑪什,嘴角笑笑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為國盡忠!”說完對著鐵甲兵使了個眼色道,“戰艦上不能沒有詩歌!”
幾名鐵甲兵一擁而上,卡瑪什忙左右躲閃並振振有詞道,“我已經服過兵役,還差點被殺死在戰場!”
奧德賽慢慢走上前,湊近卡瑪什臉道,“這次你不是服役,是因為妖言惑眾而被捕,也免得老了以後給救濟院添麻煩!”說完讓幾名鐵甲軍將卡瑪什擰著帶離了酒館。
等奧德賽離開,酒客們看看還在不停晃動的木門,輕鬆地吐了口氣,繼續大聲喧譁著開始玩牌
“咔噠”巨石城審判所水牢的鐵門被鎖死,卡瑪什站在齊腰的臭水中,急忙將裝著書本的挎包掛在脖子上,又衝看守離去的背影大喊道,“你們這是在把真理關在牢籠中!”但發現幾個看守毫不理地徑直消失在牢房過道,卡瑪什無奈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道,“可惜我剛買的羊毛襯衣!”
“別心疼你那件衣服,這次能保住你小命兒就不錯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卡瑪什回過頭,發現在這間水牢還被關押著十幾個人,包括酒館那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
“嘩啦、嘩啦”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划著水走到卡瑪什面前,打量了會兒後道,“你也是水手?”
卡瑪什搖搖頭,從胸前的挎包拿出本詩書道,“我是詩人,可能是伯尼薩偉大的詩人!”說完引得眾人哈哈哈大笑起來。
卡瑪什疑惑地看著這些人道,“有什麼不對嗎?”
頭髮花白的男人握住卡瑪什的手,用力握了握道,“我叫達布其,你的手太嬌嫩,根本沒法在海戰中存活!”
卡瑪什眨眨眼道,“海戰?”
一個躲在角落裡的男人喊道,“對,致命的海戰,就像現在一樣,無法逃脫等待死亡的降臨!”
卡瑪什有些疑惑地笑笑道,“那些元老們不是有幾艘艦船嗎?上面肯定有充足的水手,而且即使作戰,也應該訓練那些鐵甲兵在船上作戰,外行上去就是累贅”
在牆上昏暗油燈下,達布其露出滿嘴的黃牙低聲道,“對,可厄姆尼人來了,他們有上千艘艦船,而且有的已經進入了尹更斯湖,所以那些蠢貨元老急著把自己的商船改造成戰船對抗他們,現在需要抓丁補充水手,你知道厄姆尼的海軍嗎?”
卡瑪什靠著鐵欄杆,輕輕搖搖頭道,“見過騎馬的厄姆尼人,開船的還沒有!”
一個強壯的光頭男人劃拉著臭水走上前,眼睛轉轉道,“我知道,因為我曾在伊布塔姆的海軍中服過役,你知道我是那種按天算錢的軍人,每天可以得到半枚金幣!”
卡瑪什認真點點頭道,“僱傭軍?只是價格有些誇張。”
光頭男人嘆了口氣,並排地和達布其站在一起,湊近卡瑪什道,“對,是僱傭軍,我們和厄姆尼人交戰,就在海上,上百隻軍艦,屍體漂得到處都是,但眨眼間又被海浪吞噬,而那些被俘的伊布塔姆水手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