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長辛看在眼裡,不免覺著有些心酸。
主子盼著這一日,盼了多年……
伴隨著門口的一位身穿紅襖子的老嬤嬤一聲“新人前往中安殿!”後,堂溪微和祁夜清規默契的拉著紅絲綢從殿中往外走去。
在出了永南殿的那一刻,祁夜清規終於抬起頭來。
雖然不見熱淚,只見笑容。
卻難掩眸中的紅意。
二人行至中安殿。
按禮對主位上的祁夜閻回、樂正蘭葉行三跪九叩禮。
禮畢後,堂溪微由丫鬟送去理安殿。
戌時。
祁夜清規在靈冬滿臉笑意下領入理安殿,隨後退下。
祁夜清規輕輕吐出一口長氣,不知所措的看著此時倚靠在塌邊的堂溪微。
堂溪微自是聽見他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扭著帕子的手開始轉了起來。
祁夜清規抿了抿嘴唇,又揉了揉手指,輕咳一聲去拿拿支放在紅桌上的喜秤。
“那……那個……我掀蓋頭了……”
堂溪微蓋頭下的睫翼微微動,點了點頭。
祁夜清規得了堂溪微的允許後,雙腳頓時變得焦灼,不知道該先踏哪隻腳。
手裡的喜秤也不停的晃動起來。
不知道就這樣僵持了多久。
祁夜清規才終於挑開了堂溪微的蓋頭。
一切禮畢後。
祁夜清規在看清楚蓋頭下那張清晰可見的臉後。
這才笑出了聲。
他笑他終於看見堂溪微出嫁的模樣了。
儘管堂溪微以後還會嫁給別人。
但至少他已經見過了。
亦在此刻他擁有過。
至少她已經是他的太子妃了。
祁夜清規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來,那把匕首掏的太快。
快到堂溪微還沒看清楚那把匕首已經劃過了祁夜清規自己的手指頭。
等她看清楚時,新塌的被褥上已經沾染了一點紅血絲。
祁夜清規像是釋懷了一般。
像一根被折了線的風箏一般,輕輕的坐在塌邊。
“好了,你現在是我的太子妃了。
不論你以後會不會再出現在東離,你的名字都掛在我太子妃的位置上。”
他的意思是,今後不會再阻攔她和南榮祈了。
“不過日後我若是去了龍夏,你是萬萬不能出現在我跟前的。
因為我會當我的太子妃已經去了。
而不是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堂溪微回頭去看他,心底想說出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如此,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