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九方期居然朝著屏風後面喊“祁夜清規”。
驀然間面面相覷。
沒多久,祁夜清規當真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走出來時,正與九方期四目相對,眉眼帶笑。
兩個人此刻,給二枋五人一種老謀深算之意。
看來,九方期是知道此事的。
祁夜清規在眾人注視下上了座,笑著看著九方月,道:“聽說有人要拿我立功?”
九方月咋舌,有些心虛:“這個……”
九方期對五人道:“都坐下吧,坐下了我再同你們說。”
於是九方月拉著堂溪微往右邊去,九方月坐在祁夜清規對面,堂溪微就在祁夜清規斜對面。
柳下辭和月氏青坐在祁夜清規那一排,南榮祈也順勢坐在了堂溪微身旁。
祁夜清規把弄著手中的摺扇,有意無意的抬頭往堂溪微和南榮祈那邊看去。
九方期這才娓娓道來。
“倒是什麼事都能讓你們幾個撞上。
此番東離太子是偷偷留在龍夏的。
回去東離的只有祁夜清媛和那些帶來的侍衛。
留在龍夏的,就只有東離太子一人,因為怕惹人疑,他就是連身旁那兩個最親近的侍衛都跟著祁夜清媛回東離了。”
而祁夜清規此番來的目的,九方期卻說:“還沒到跟你們說的時候。”
九方期賣了個關子,像是說了又好像沒說。
末了他又順勢道:“既然剛好被你們幾個看見了,那就由你們幾個留在宮裡保護東離太子的安危吧。
如今祁夜殿下留在龍夏的事便只有本宮和父王知道。
祁夜這幾日都會住在宮中,也是會有些惹眼,所以不如就說是你們幾個被月兒留在宮中,倒也省去一些麻煩。
且由你們幾個照看著,我倒是也能放心不少。”
九方月第一個同意,她覺得此事有些意思。
其餘人自然不敢有所違抗。
是以九方期將完,就找來幾個信得過的人在東宮裡面找了一間大的房間。
而後像是委以重任般對二枋五人道:“這些日子,就要麻煩你們幾位與祁夜殿下同吃同住了。”
說罷他又轉頭拱手對祁夜清規道:“也委屈祁夜太子需得委屈幾日了。”
祁夜清規擺了擺手:“君子議事,不拘小節,該是本宮麻煩了你們才是。”
兩位太子就這麼你來我往的恭維著。
是以就在今後的幾日,二枋五人都與祁夜清規同吃同住。
這些日子,九方期每日都會抽時間過來幾人的住處。
而這時,二枋幾人則需要出去房外候著。
九方月與月氏青於是就在門外站著,大聲密謀道:“這倆為什麼像……偷情?”
月氏青嫌棄的搖搖頭:“富貴人家,自是能無視世人眼光,大膽做自己想做之事,更容易激發心中惡念,打破綱常倫理……”
九方月於是用佩劍戳了他一下:“你別學他們說話行不行?你正常一點,少在這給我扯什麼文化人。”
月氏青給了她一個白眼,不服氣的拿佩劍戳了回去,不過這次說話,確實正常一點了,他神經兮兮道:“我的意思是,我往日就聽我哥說,上京奇事多,有不少世家子弟居然有龍陽之好,本來還有些不信,但是自從我來了壁西,得空了就去壁西最繁華的酒樓,這裡面,我老是聽別人說,哪家的嫡子、庶子的家養了男寵……”
九方月有些聽不下去,於是打斷道:“那些人嘴裡也不見得就是實話。”
但是終究敵不過此刻茂盛的好奇心,小聲將耳朵湊了過去,問道:“快與我說說,都有誰家?”
九方月和月氏青對面站著堂溪微、柳下辭、南榮祈三人。
他們三人正就合不攏嘴的看二人言語滑稽的打鬧著。
柳下辭卻是先開了口:“我覺著,他們在裡面,應當與鳳臨有些關係。”
堂溪微就站在二人中間,她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八成是想著與鳳臨開戰了吧,畢竟歲前,朱槿一事,二位太子都知曉了。”
南榮祈無聲的在一旁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待過了許久,九方期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瞧見門口五人此刻分成左右兩邊,左側的九方月和月氏青不知道在拿著小石子博弈什麼。
右側的南榮祈雖然還是站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