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與我們龍夏的大將軍獨子南榮祈在家中長輩授意下交換了生辰貼,只待下個月選個良辰吉日,便就要下聘了!”
九方月的一番隨意發揮,惹得堂溪微在案下使勁的掐著她的手肘。
而後又窘然向南榮祈望去。
南榮祈臉上有些訝異、有些雀躍。
九方月只覺得同為二枋同窗,南榮祈幫一下這個忙亦沒有什麼。
她想著,堂溪微在她的心目中,自是配得上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而南榮祈又是這些個相熟裡面身份不低的,且胡謅一向是她駕輕就熟的本事。
於是這才大放厥詞起來。
堂溪微見她道完後不屑的睥睨了一眼花學,用盡所有不恥的語氣道:“我們龍夏可不像鳳臨,一向尊重女子,不強人所難,亦不強娶已許了人家的女子。
這等強盜所為,本郡主十分不恥,許是不知,早問鳳臨國風彪悍,竟不知太子也如此……?
倒是與那賊寇作為沒什麼區別!”
花學被九方月說的咬牙切齒,卻又想不出半句懟回去的話。
都說無賴就應該由無賴治,論是花學若是想跟九方月比起無賴,那可就有的說上一二的。
她卻不曾想,在場的人,卻亦都是相信了她一時逞口舌之快的話。
畢竟一個郡主,怎麼會在如此重要的宴會上胡亂謅言呢?
於是在場的有些別國太子,亦都是恭喜起南榮祈和堂溪微來。
他們雖不認得堂溪微,但是認得南榮祈的。
在一眾畫風突變的恭賀之中,只有祁夜清規面色無半分喜色。
他在想,這事是真假。
於是他桀驁的雙眼由花學轉向了南榮祈。
南榮祈此刻,卻是低著頭,掩蓋臉上溢於表的喜色。
畢竟在一眾太子的恭賀下,他有些……不適應……
但是隨後又想,若是堂溪微不喜他這般男子,此舉豈不是毀了她女兒家名聲,將她生綁在自己身邊?
雖然堂溪微只是江湖人士,沒有家族亦不在乎這等罔顧的名聲,但是南榮祈卻還是想到了這一層。
他在想,若是堂溪微日後遇到了喜歡的男子,她又該如何向男子說明今日之事?
而南榮祈座前的父親南榮堇,卻看戲般斟了口酒,細看便能知道,他此刻眼尾弧度輕輕上揚。
他一直便在為兒子的終身大事犯愁。
奈何這小子天天就是家國大事,為國為民。
倒是將書讀迂腐了,整日早知道讀書練劍。
且不說不怎麼與女子接觸,他就是宴會都不怎麼參與,就算是去了那些個什麼賞花宴,也是目不斜視,不曾看女子一分的。
後來南榮祈又一意孤行,要去什麼海鶴書院,他還害怕兒子侷限在小小的海鶴書院之中,光知道讀書練武,尋妻之事,想來希望渺茫了。
前幾日他還擔心兒子是否是中意的並非女子,沒想到如今卻是早就有了心儀的人。
他瞧著那堂溪微尚且不錯,重要的是他兒子喜歡。
那便就是怎麼樣都好。
於是他美滋滋的酌了一杯金樽裡的烈酒,嘴角還掛著淡不下去的笑。
頗有些此刻就已經是在喝兒子喜酒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