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月氏彌下山,同往常一樣去戲院看戲,他與月氏亭一樣喜歡戲曲。
就是在那時,他認識了周生瑤。
周生瑤是戲班子的一員。
月氏彌偶然得知周生瑤居然會武,且還能與他切磋一二。
月氏彌想起母親日日同他說起當年祖父被月氏亭謀殺一事。
月氏茗一直想當上總掌一職,也想除掉月氏亭為月氏茈報仇。
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然而生。
月氏彌抱著利用的心態接近周生瑤,說是心悅於她,一見鍾情。
周生瑤信了,二人私定終身。
久而久之,月氏彌便同周生瑤道出漪族派的糾葛一事,讓周生瑤與整個戲班子與他演一齣戲,殺了月氏亭。
他道只要周生瑤同戲班子助他殺了月氏亭,他便娶周生瑤入漪族宮,許諾戲班子後半生衣食無憂。
這場長達三年的預謀,如今被月氏亭輕而易舉捏碎於掌中。
月氏亭的強大,仍舊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月氏亭悲慼的看著眼前的小輩,心下大罵愚蠢。
她月氏亭從來光明磊落,當年她想坐上總掌一位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歸洗漪族派內部。
這麼些年,她坐上這個位置一直嘔心瀝血的為了漪族派、為了月氏一族盡心盡力。
卻不曾想,這秋支院居然一個個的都如此糊塗,她本以為月氏茗是指望不上了。
沒想到月氏彌也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
好在,秋支院如今還有個月氏吉在。
月氏亭瞥了一眼從事情發生開始到現在一直畢恭畢敬低著頭跪在地上的月氏吉,心下欣慰。
秋支院不能一個人都沒有。
這事確實與月氏吉無關。
“月氏吉,你起身吧。”月氏亭招呼了一個貼身婢女過來。
打了個手勢,那婢女過去扶月氏吉起身。
月氏吉儘管自小習武,但是也遭不住這麼跪,起身之時膝蓋感覺到一陣刺痛。
月氏吉還是畢恭畢敬的朝月氏亭行了個禮才跟著婢女下去。
月氏茗大喝一聲。
“對著你祖父的仇人如此低三下四!畢恭畢敬!你簡直貪生怕死!”
月氏吉艱難的回過頭看著月氏茗。
青絲搖搖欲墜,身子更顯單薄。
心下至喉嚨似有一股刺痛,比那膝蓋還要疼上幾分。
“母親,我早同你將過,祖父那一輩的事情乃是祖父那一輩,不論如何,你自己心中充滿仇恨卻不應該整日薰陶弟弟有此心。
漪族派內鬥的下場如何您當年年幼但是您也親眼見到過。
這些年總掌所做之事讓漪族派重見當年輝煌,她如若真是那為了總掌的位置毒殺同門之人,便不會有漪族派的今日。
敢問母親:總掌坐上這個位置後可有曾虧待過我們秋支院半點?
反觀母親,心思狹隘一心只想報仇,或者說母親其實更想早點坐上這總掌一位享受權利快感?”
月氏吉終是不忍再說些什麼,眸中已經淚光閃閃,那隻手用力的撐著婢女的手臂,臉色顯得比那瑪瑙衣裙還要慘白上許多。
扔下一句“母親糊塗”便走了。
月氏亭看著依舊冥頑不靈的月氏茗,稍閉了眼。
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出來,快速刺進鍾離木心口。
只一瞬,鍾離木心臟停止跳動,瞳孔放大,僵硬倒下。
“父親!”
“鍾離!”
地上活著的二人大喊,想要挪身過去卻動彈不得,只剩下口中的嘶吼。
月氏亭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不要急,一個個來,吵得我耳朵疼。”
說罷手裡又現出一根銀針出來。
另一邊的冬支院內。
二枋五人聚在月氏青房內,五個人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
九方月還在回味剛剛的一幕,只覺如小時候讀的書那般晦澀難懂。
“那秋支院豈不是全院都得死?我看你們總掌挺心狠手辣的,這種人,她肯定不會留吧?
不過我看那個昨日醉酒的少女好像不知情的樣子。她應該不會被連累吧?
還是說你們總掌要以絕後患,一個不留?”
面對九方月的問題,月氏青只是搖了搖頭。
“二姐不曾參與肯定無事。
不止她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