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鵲盯著睡夢中絲毫不知危險就站在榻前的堂溪微不免心底泛起一陣的憐惜。
如此美人,又如此有手段見識,不是他畫族派卻是漪族派之人,實在是可惜了。
不過看在那張惹人憐惜的小臉的份上,他就下手的時候痛快一點好了。
長安鵲陰狠的舉起手中的匕首,向堂溪微脖子上刺去……
堂溪微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睡了多久了,不過身上好似沒那麼冷了。
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南榮祈正半倚在榻邊閉著眼睛。
身上還多加了件斗篷。
堂溪微不解的拍了拍他,見他睜開眼便問:“你怎麼在我房間?”
南榮祈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道:“你發燒了你都不知道?剛剛找了個醫婢來幫你瞧過了,剛剛幫你去了溼熱,你這幾日記得服藥便能好的快些。”
堂溪微顯然不知道自己居然發燒了,她都好些年不曾生病了。
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溼汗。
南榮祈不放心的看著她:“你如今這個樣子是萬萬不能落單的,我方才進來的時候瞧見那小窗開著,知道你不會開窗,想必是有人來過。”
堂溪微眸子微動,仔細回想,方才她睡夢中似乎也是感覺到小窗方向有一陣風突然吹來。
“小心長安鵲,他看你的眼神別有深意,他又突然搬去你隔壁廂房,目的不純,我不信他那房間是山中走獸作祟,我更願意相信是他有意而為之。
你可認識那長安鵲?可有曾留下什麼仇怨?”
堂溪微不免的後背一陣涼意,方才或許是南榮祈碰巧救她一命。
那長安鵲……細細回想,她從未與此人有過交集。
堂溪微突然從床上坐起盯著南榮祈道:“你說,這周生瑤會不會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月氏湯?這周生瑤會不會是長安鵲的人?”
南榮祈眼裡沒有一絲的驚訝和懷疑,他這些天細細盤了一下,他也有這個想法。
二人倒是不謀而合。
“你要不去查查這個周生瑤和長安鵲,別讓他們再搞出什麼么蛾子出來,如若周生瑤當真是長安鵲的人,那如今留在月氏彌身旁,很是不妥。”
南榮祈知道這件事,但是還是不由得怨氣沖天的看了一眼堂溪微:“你如今自己身子都這樣了就別再關心這件事了,你晚上同九方月小心些,九方月不會武功,那長安鵲武功不容小覷,你又生著病,就別老擔心別的事了,先好好吃藥吧。”
堂溪微搖搖頭:“我感覺自己身子已經好些了,我不方便出去吹風,你快些盯著他們,別讓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意外了。”
南榮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終究是坳不過她,留下一句“仔細著照顧自己”便走了。
堂溪微整顆心都放在長安鵲同周生瑤的關係上,絲毫沒注意到南榮祈為何會突然來她的房間,又是如何知道她在房間的。
比武大會到了第四日,意料之中的,漪族派進入了複賽,絕族派三敗。
月氏湯已經完全恢復好,看著臺上月氏湯的功力,臺下的長安鵲黑著張臉瞧著。
他今年,怕是又要敗了。
南榮祈這些天一直盯著長安鵲和周生瑤,發現他們兩個並未來往,二人甚至沒有眼神交流,就像兩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難道是他和堂溪微猜錯了?
月氏彌這兩天沒少跟周生瑤眉來眼去的,這兩天他南榮祈就淨看這些了。
結束初賽後,勝出的八個門派進行第二輪抽籤,進行兩天的複賽。
漪族派和畫族派再次勝出進入決賽。
進入決賽的一共是四個門派。
四個門派進行抽籤兩兩對決,再由勝出的兩個門派進行最後冠軍爭奪。
同樣的,畫族派並未抽到與漪族派。
九方月在臺下不免覺得有些蹊蹺。
“這畫族派雖然說確實實力不錯,但是怎麼他每輪都沒抽到同漪族派對決?而且我聽說他這兩年都是如此?未免太巧了些吧”
月氏青不屑的看著抬上那用鼻尖瞧人的長安鵲回答道:“定是有貓膩的,這些年他畫族派一直第二不過就是因為一直沒抽到同我們對決,若是一開始就抽到我們,他們哪裡有那麼好的運氣一路苟到決賽?”
柳下辭點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有貓膩,一次兩次便算了,今年居然還是沒抽到同漪族派對決。”
堂溪微這幾天已經養好了病,生龍活虎的坐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