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鵲眉眼稍微上揚,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輕酌了杯中的茶,隨後將那茶杯扔在地上。
開門走了出去,喊來幾個婢女道:“你們怎麼回事?那房間亂成那樣也給我住?”
那婢女瞧了一眼,裡頭確實是一片狼藉,興許是這廂房附近有些小動物出沒闖了進去。
婢女誠惶誠恐:“是奴婢失誤,公子請隨我來,奴婢給您換一個房間。”
長安鵲眼底的不耐煩顯而易見,給那婢女嚇得不輕,連忙帶路:“公子請隨我來。”
長安鵲那雙眼睛四處飄著,走至一處忽然見到了站在一處房間門口的柳下辭和月氏儀正在房門口不知說些什麼。
長安鵲瞥了一眼柳下辭旁邊的那間廂房,如若猜的沒錯的話,他的隔壁廂房應當就是九方月同那個堂溪微所住。
長安鵲繞過婢女走了過去,指著堂溪微同九方月的那間廂房伸出手指:“我就要這間了。”
婢女為難,她知道里面住的是月氏族的貴客,月氏族可是年年得第一的門派,她得罪不起的。
但是她也得罪不起這個長安鵲。
柳下辭本是出門吹吹風的,孰知這一出門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月氏儀。
月氏儀乃夏支院掌門月氏領之女,月氏的七少主。
起初見月氏儀走上前來,柳下辭以為她要找月氏青,月氏青可不同他住在一起。
柳下辭指了指左邊隔壁隔壁的廂房道:“月氏青在那個屋子。”
月氏儀眼珠子提溜著搖搖頭,嘴角露出嬌笑:“不,我不是找他,我找你。”
“你找我?”柳下辭指了指自己,眼珠子也同樣提溜著道:“你找我幹什麼?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月氏儀將手搭在另外一隻手上,輕輕笑出聲:“所以我現在就是來認識一下你的啊。”
柳下辭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跟眼前這個七少主僅有年宴見過一面,當日見時便覺此女膽子頗大,居然敢取笑打趣了兩句月氏亭,不曾想此女居然還如此的喜歡調戲男子。
柳下辭輕哼一聲,他可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於是二人你來我往搭起話來。
柳下辭與月氏儀此刻都朝長安鵲瞧去。
特別是柳下辭聽聞這長安鵲想要堂溪微那間廂房不由得覺得對方果真如月氏青所說——唯我獨尊。
“憑什麼把房間讓給你,你沒看見這房間有人住了嗎?”
月氏儀亦是憤怒,她本就不喜歡畫族派的人:“畫族派便是如此不懂禮數嗎?搶別人的東西你也太不要臉了?”
長安鵲還偏偏就是個不要臉的了,只見他輕輕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來:“我就要住這間房間。”
婢女見狀連忙圓場。
“這間廂房旁邊還是空著的,公子可否住旁邊那間?”
外面是這樣的吵鬧,原本都已經睡著的九方月和堂溪微開門走了出來,旁邊與柳下辭同住的南榮祈也開了門走出來。
幾人都齊齊看著長安鵲。
婢女誠惶誠恐,她只想趕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她不想得罪這些主子。
長安鵲撇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二枋眾人,朝婢女道:“那間就那間吧。”
說罷往那間房走去時還不忘盯著堂溪微。
堂溪微被這種眼神看的直生反感之意,清澈透亮的眸中盛著些許薄怒。
在眾人注目之下,長安鵲走進了堂溪微旁邊的那間廂房。
二枋眾人互相對視一眼。
九方月惡狠狠道:“這疏州州牧之子居然如此無禮?真當我這個郡主是個擺設?下次見到他看我不整死他!”
南榮祈只是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面帶不悅的堂溪微,轉身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休憩一晚上的眾人此刻也都卯足了勁,神清氣爽。
比武大會一開始,由十六個門派分別派一人前往抽籤。
抽籤根據相同數字的兩個門派相互對決,十六個門派分成四天進行兩兩對決,四天後決出複賽門派。
誰都不希望一開始就抽到武力絕對強的派別,特別是不想抽到漪族派。
誰第一個要是對是漪族派那是必輸無疑。
絕族派大嘆一口氣:“這是什麼手氣?居然對上漪族派?那這還怎麼比啊?”
絕族派去年好歹進入了最後一日決賽成為了第三名,今年居然如此背,第一簽抽到漪族派,那就連複賽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