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聞人辭走遠,堂溪微心急如焚。
玉姐應該是被騙了,這些年,玉姐為了報仇等了這麼些年,玉姐早就已經等不及了,所以只要有坑她就會往裡跳。
她不敢問,也覃她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道玉姐有沒有招供出也覃她們來。
可惜如今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虧的自己還自作聰明,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聞人辭玩了過去。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間地牢裡除了那個侍衛和自己,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地牢裡黢黑無比,連個窗戶也沒有,裡面十二個時辰都如午夜那般,暗黑而寂靜。
不過一日三餐倒是很準時的送進來。
起初堂溪微覺得這飯菜裡面大概是有毒,她倒也不怕死,如果有飯菜裡面有毒藥,也算是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了。
但是連續吃過了幾天,這飯菜似乎沒有任何問題,送進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
堂溪微不知道聞人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道鐵門,終於又再一次開啟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聞人辭,而是好幾個人,為首那個,是一個大約年過五旬的長者。
長者身上穿著的是珍珠外袍,銀印青綬掛於腰間的絲絛,中間繫於印紐之上。
長者身後還跟著幾眾侍衛。
長者看了一眼正在無聊到打坐的堂溪微。
堂溪微與之四目相對。
長者給了旁邊侍衛一個眼色。
那個侍衛點了一下頭,把手中的一件珍珠斗篷遞給了自己。
堂溪微木訥的接過斗篷,披在身上,不明白這到底玩的是哪一齣。
“出來吧。”
為首的那位長者發話了。
堂溪微慢慢起身,跟著眾人走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要拉著自己出去杖斃了?
這個聞人狗賊,到死了都還不敢來見她一面嗎?
許是太久未見到陽光的緣故,出了地牢,看到太陽的第一眼,堂溪微只覺得眼睛刺了一下。
這陽光額外的刺眼。
長者似乎也料到了,帶著她慢慢走進一間院子裡。
堂溪微跟著長者走到了一間溫暖的房間內,長者與她一同坐下。
他看著跟著是幾名侍衛,聲音略帶沙啞,想來是上了年紀所導致的呢。
“都退下吧。”
長者遣散了其他人。
與堂溪微做了個自我介紹。
面前這位老者,乃上京壁西的廷尉大人松青照,管理天下刑獄,律令皆藏於廷尉,並主管修訂律令的有關事宜,掌壁西獄。
也是當年提攜聞人承為大苑太守之人。
堂溪微也終於知道她被關這半個月都發生了什麼。
聞人辭從六年前就在收集聞人承犯罪的證據了,只不過不是聞人承貪汙腐敗的證據,而是聞人承私賣兵器,與鳳臨國勾結的證據。
早在一年前,他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掌握在手裡,而玉姐一直想要的貪汙證據雖然也是證據的一環,但貪汙的罪沒有賣國的罪大,就在幾個月前,聞人辭早就知道玉姐和堂溪微的計劃,所以故意讓方稚受傷,遣送回壁西,這麼多年,聞人辭有證據在手,卻苦於無法送出去。
而堂溪微就給了聞人辭一個理由讓方稚出大苑前往壁西。
而且這麼多年,聞人辭一直苦心經營這個紈絝子弟的形象,他身邊的人,只要理由充分,自然也就無人懷疑。
在聞人承壽辰那天,聞人辭早就發現了堂溪微的計劃,所以打暈了堂溪微把她帶到這裡來,一是因為認為堂溪微沒有必要冒險去殺聞人承,龍夏國有律法,聞人承的罪責已經夠他死上上百回,他不想堂溪微冒著風險去殺聞人承,這樣就是私自用刑,違反了龍夏律法,二是料到她把那份貪汙證據送出去後會給堂溪微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乾脆把她軟禁於此。
其實聞人辭早就認出來堂溪微了,只不過沒有點破而已。
方稚受傷回壁西就是為了求見松青照。
景州大苑到照州壁西,路途遙遠,方稚足足一個月才到達壁西。
就在前幾天,方稚終於帶著松青照從照州抵達了景州大苑。
這些天也終於處理好了聞人家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告發自己的父親?”堂溪微問。
這其實是聞人辭六年前偶然聽到了聞人承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