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松青照和堂溪微面面相覷。
松青照開始給堂溪微交代了要辦的事情。
堂溪微聽完便行禮退下。
堂溪微回去後,看到九方月正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
她看到走進來的堂溪微,一臉殷勤的湊過去。
把堂溪微拉著坐在椅子上。
“大人跟你說啥了?跟扳指有關嗎?”
堂溪微斜視了一下她。
這大抵又是想投機取巧了。
堂溪微不鹹不淡吐出兩個字:“無關。”
看九方月失望的耷拉著臉,堂溪微問出心中疑惑。
“你就是為了讓別人保護你所以想當枋長?想讓大家都聽你的?既然你這麼怕死為何不退出海鶴書院?
在海鶴書院,終有一死。”
“我知道終有一死,但是能活一日便算一日,怕死又不丟人,你不怕死是因為你了無牽掛。”九方月微微沉思:“其實我要當枋長也不純粹是為了讓你們保護我。”
“我可是郡主,當枋長當然是應該了啊,你們保護我也是應該的,我這麼尊貴,還能讓你們指使我不成?”
堂溪微聽聞此話,頭微微抽搐了一下。又繼續道。
“即使月氏青不管你,南榮祈和柳下辭肯定會管你死活。”
“哼!南榮祈管我的死活我認,他確實從小到大就有情有義,責任心大,但是那個柳下辭,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我可不傻,他不就是想透過我搭上我爹爹、皇伯伯還有祖母嗎,為了一官半職的唄。
哪裡是真的管我死活,而且,上次被流放,你們四個人,有誰管過我死活?我都消失那麼多天了!你們沒有一個人關心我!所以我當然要當枋長了,當了枋長,你們就都要聽我的!”
“那你不參加這次任務不就好了嗎,或者退出海鶴書院。”堂溪微重複著剛剛的建議,她已經知曉這次的任務,如若還是帶著九方月……
她也向松青照提過,九方月並不適合海鶴書院,但是松青照卻說此次任務大概是必須有九方月的。
皇室之事她不通曉,松青照既然有自己的打算,堂溪微也沒再多言。
“不!我必須要在海鶴書院!”
九方月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禁讓堂溪微想到或許是另外一個原因。
“你還在惦記著長魚師兄?”
“當然不是了!雖然……長魚師兄確實對我胃口,但是我豈是如此好色之人?”
堂溪微微嘆一口氣,起身走了。
次日。
九方月和南榮祈同時找到了那枚丟失的扳指。
可是扳指只有一枚,怎麼會兩個人都找到了呢?
松青照看著桌上的兩枚扳指。
“說說吧,你們兩個是怎麼找到扳指的,郡主先說。”
九方月心下暗歎終究是晚了一步。
原本她打算拿這枚扳指胡亂說個找到的過程,可她沒料到這個南榮祈居然和她同時踏入松青照的書房。
看見南榮祈那枚,九方月也知道他手上那枚才是松青照的扳指,於是也只好選擇實話實說了。
準確的來說,她其實不是找的。
她就是稍微打聽了一下松青照那個送他扳指的友人是誰,因為這種扳指一般都是一對的,所以九方月大概知道了或許還有一隻扳指。
至於這隻扳指現在在誰手上,她親自去問了那人,那人已經送給了另外一位友人,九方月又厚著臉皮去要了過來。
這兩個扳指確實是一模一樣。
而南榮祈,他靠平日觀察得知了松青照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轉動扳指。
他說上朝前扳指還在,下朝後與幾位友人閒聊幾句,說明這到當時,扳指都是還在手上的,否則按照松青照的習慣,如果說話的時候觸控扳指時發現不見了,那就是有可能在朝堂之上掉的扳指。
如此一來便可排除那扳指在朝堂之上的可能。
那麼之後松青照就上了轎輦來了海鶴書院,這一路上,松青照都在轎輦上,而到了書房發現了扳指不見了,書房已經被搜過,那麼排除了書房,海鶴書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大概看了一遍松青照從進海鶴書院一路到書房的路上,確認了並沒有扳指的蹤跡,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地方了——在轎輦上。
這枚扳指,就是在轎輦後面與細軟連線的底下。
那麼枋長就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