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月一邊想著一邊進入夢鄉。
次日一早,南榮祈也現身海鶴書院。
兩個人同時踏入枋院。
早早起了床在枋院內無精打采朝食的三人默契的抬眼看去,二人正好走進來。
三人對視幾眼,許是猜想不成立。
也不知為什麼,那九方月整個人像蔫了的茄子一般提不起勁,南榮祈雖然不言於表,但是也是一副寡言神色。
五個人之間就這麼微妙著朝食。
此時,森嚴壁壘、雕欄玉砌的東宮內。
一個嬤嬤穩中帶急的走入毓靈殿內。
美人榻上人微微睜眼。
雙眸之下那高挺的鼻樑惹眼,此人就是東宮太子妃溫孤儀景。
那嬤嬤行禮後遞給溫孤儀景一封信。
溫孤儀景輕輕接過,細細看了那信封上的每一個字後,神色驟變。
海鶴書院內,朝食過後的五人被傳去了書房。
月氏青大喜。
“難道是又有任務了?”
書房內,五人恭恭敬敬的站著。
齊齊看向坐在北官帽椅上的松青照。
“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有任務要交給你們。”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選出你們二枋的枋長。”
“枋長?”
“是的,以後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全程聽從枋長安排。”
松青照掃視了一圈五人的神情。
“那你們有沒有人想要當枋長的?”
“我。”
“我。”
“我。”
“我。”
南榮祈、柳下辭、九方月、月氏青同時出聲。
松青照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想不到,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料之中
仔細一想,當初一枋選枋長時,他話一出,五人齊齊低頭,沒有想當枋長。
後來他直接認命長魚枝為一枋枋長,長魚枝是一枋裡面性子最穩重的,大家也都信服長魚枝。
再想起辭西宋講起三枋選枋長之時。
三枋有兩人爭選枋長,後面綜合考慮了武功更強的梧青秋。
這二枋……
松青照看向了唯一一個不當枋長的堂溪微。
“那堂溪微,你來做出選擇吧。”
松青照的眼神賊的像只老狐狸。
“你這一票給了誰,誰就是枋長了。”
堂溪微撇開了眼睛。
“我棄權。”
這件事可跟她沒關係。
松青照饒有興致的坐下,看來辦學海鶴書院是個正確的選擇,這麼些年來,在官場上,府上,都是一些老骨頭,早就沒了當年年少的熱血了,再者有些少年善於藏拙,不願意表露自己,五人當中便有四人爭選枋長,哈哈哈,這著實讓自己這個一把年紀的人看著都熱血沸騰啊。
“那看來,這關鍵的一票,在我這裡了。”松青照慢慢悠悠的拿起了毛筆開始寫起字來了。
九方月按耐不住了。
“大人,您以前不是武夫出生嗎,怎麼如今一副慢慢騰騰的樣子,您倒是說說,您這一票要給誰。”
“哎喲?郡主,這裡面好像就你當選枋長的可能性最低啊?你倒是著急起來了,不如說說,你為什麼想當枋長?”
“當然是因為作為枋長,大家都會來保護我,我能力最弱,大家當然應該選我當枋長了。”
“噢?能力最弱當枋長?這話也就郡主好意思這麼說出來了。”
松青照又看向月氏青:“你又是為何想要當枋長?”
“因為我覺得我就配當這個枋長。”
月氏青口氣裡盡是驕傲。
松青照又看像柳下辭。
柳下辭自是知道這意思便是問他為何要當枋長。
他並不回答,而是發問。
“我為何不想當枋長?”
松青照最後看像南榮祈。
“學生認為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枋長一職,責任重大,學生只願一試。”
松青照輕笑一聲,停下手中的毛筆。
站了起來,開始在五人面前踱步。
“你們之中,武力第一,當屬南榮祈,權利第一,當屬郡主,月氏青會製毒醫術,柳下辭能辯花草,嗅覺靈敏。其實我這一票投給誰都沒用,我選出來的枋長,並不能夠讓你們所有人都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