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月色緩緩照入房中。
興許是酒勁太大,花學還是那股子精力旺盛的模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花碧,身上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震得花碧已然扛不住,重重的倒在榻上。
骨節分明的雙手輕輕推開他道:“我沒力氣了,你去找別人吧。”
花學於是不捨的與其分開,二人同躺在榻上。
花碧背對著他。
花學戀戀不捨的用那黝黑的手指輕輕點著花碧的後背,酒亦是醒了不少。
花碧這邊不耐煩的“嘖”了兩聲後,花學這才停下手中動作,翻了個身。
花碧這邊剛入睡,休憩得正足,就感受到身後的人又不老實起來。
睡夢中的她亦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抵著他,於是不安的挪動起來。
直到最後,她清醒過來,才知道那抵著的是什麼東西。
於是她憤恨的轉過身道:“你為何不去找其他人解決?我今日已經很累了,你休要再折磨我!”
花學被她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凝緊了眉,於是二人就這樣愣著。
過了好一會,花學才道:“我去找別人,你不會生氣嗎?”
花碧沒有回答,只是不耐煩的背過身去,裹緊了被褥往左邊挪去。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花學總是盯著她看,於是她便用計引他突破那層道德底線、綱常倫理。
讓他得到她,讓他護著她。
因此她的日子一天天好過了起來。
她對他從來只有利用,他對她來說就是這宮中的一個屹立不倒的屋簷。
是將她困在這鳳臨皇宮中的一個屋簷,能在下雨時為她遮風擋雨的遮擋。
但是如今她想逃離這個地方,她也就需要一個更加好看的屋簷。
屋簷不會動,但她會。
她離了任何屋簷她都還是她。
她需要的是一個屋簷,而不是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