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學的問題顯得那般的幼稚。
她花碧永遠不可能因為他去找別人而生氣,亦不會吃醋。
他若是不去找別人,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見久久沒有對方的回應,花學的那點子驕橫的太子氣突然被激了起來。
只見他硬生生的掰過花碧的身子,逼迫花碧直視著他。
可花碧不願直視他。
花學見她緊閉雙眼,於是低啞著嗓子低吼道:“你就這般厭惡我?厭惡我的長相?那你當初又為何……”
不等花學說完,就看見花碧睜開了眼,毅然決然的回答道:“因為我需要你的庇護。”
花學聽見了花碧的答案亦是一點不驚訝,只是恨她居然如此直白,倒是讓他的心思無所遁形一般。
花碧看著花學繼續道:“如若你不是太子,我定然不會委身於你,如若你不是太子,又有什麼人會喜歡你?”
花碧盯著花學,語氣便開始嘶吼那般厲聲道:“你當我願意讓我院中的那些丫鬟太監把我當做茶後笑話?
你每次進我房中,雖是給那些丫鬟太監下了死命令不讓他們多嘴,但是他們在你走後又有哪個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幾次三番笑我罔顧綱常倫理的時候你在哪?
只不過是他們不曾把話傳至院外罷了。
你可曾想過我在院中有多難受?”
花碧越說越激動,眼角居然開始泛出淚花來。
“不止是他們,就是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們的所作所為不甚噁心!
如同吃了蒼蠅那般噁心!
你從不知我委身於你之前,你那嫡親妹妹對我的手段是何種下作!
她整日用剪刀對我的臉比劃,她整日拿熱水燙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委身於你嗎?
因為那日之前,你那嫡親妹妹妄想將我送給那有著十幾房妾室,渾身酸味的風吟縣令糟蹋!”
花學第一次聽花碧同他講那麼多話,亦沒想到是這些話。
他恨她將一番話說得那樣明白,明白的讓他勃然大怒。
花碧最後看著他譏笑道:“你如今又能給我什麼呢?
名分嗎?
你能給我什麼名分?
你可知我如今幾歲?
你便就要我一直這樣待在宮中嗎?
你可知你那尊敬的父王已經在為我挑選夫婿了?
你又要如何對我那被選中的夫婿?”
花學被花碧的一番話問得有些猝不及防。
是的,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他從未想過花碧要嫁人。
他聽著花碧的語氣便有些心煩意亂,於是他將那番不曾過及腦子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道:“你就是嫁了人又如何?你就是有了夫婿又如何?本宮貴為一國太子,我自是有辦法讓父王選一個傀儡夫婿娶了你,讓他不許碰你!”
花碧只覺得他有點喪心病狂,於是她怒不可遏的追問道:“那又如何?那你是想他成為我名義上的夫婿,而後與你誕下我們的孩子嗎?你是想讓我那名義上的夫婿與我共同撫育我們的孩子嗎?”
花學大吼:“有何不可?”
花碧見他一番神色,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太異想天開了。”
花學見她好似一副要與自己斷了這些年糾纏的關係一般,腦子裡於是閃過些什麼,他坐了起來,低頭盯著花碧,而後抓著花碧的手起來,質問道:“方才見你狩獵宴上便就一直盯著那東離太子。
怎麼?你難道是想要嫁與他做太子妃?你要做別人的太子妃?”
花碧從不想掩飾自己的野心,她見花學一副察覺的狠戾之色,軟著身子,得意的抬頭癲笑道:“是啊,我就是想嫁給他做太子妃。
他容貌那般與我相配,我嫁去東離,亦沒有人知道我們苟且,也不會有人看輕我一個鳳臨公主,更不會有花語那樣的人欺凌,如此好的路我又為什麼不走?”
她坦蕩的看著他,末了居然還問道:“怎麼樣,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心中的成算,不如幫我一把如何?
反正我不過是鳳臨一個微不足道的公主,你若是幫我同父王說上兩句,這事定然是能成的。”
花學只覺得她是瘋了,居然敢在此刻求他幫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她是不是忘記了她這副身子早就交給了他,她是不是忘記前一秒他們在做的事?
她居然央求他幫她嫁給東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