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王嬤嬤大半夜的來這小院,這不是活該。彩月將這最後一句話默默地咽在了肚子裡。
“你這小賤蹄子,誠心想摔死嬤嬤我嗎?來人,給我拉出去打板子。”王嬤嬤頤指氣使的說道。
“嬤嬤饒命,嬤嬤饒命。”彩月瑟瑟發抖。
“王嬤嬤,我的院子何時要你做主了?你大半夜在這裡吵吵鬧鬧做什麼?”九歌清冷的聲音響起。
王嬤嬤見到九歌,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一些,她以往對待莫九歌態度惡劣,不過上次九歌死而復生後,性情大變,連葉二孃都忌憚她三分,何況是她這個老奴。
王嬤嬤收斂了囂張的氣焰,微微垂眸,恭敬的說道:
“啟稟大小姐,老爺叫您過去問話。事關三小姐的名節,還望您速速前去。”
有熱鬧不看白不看,九歌本來就想要看莫詩柔的熱鬧,她微微一笑:“帶路。”
王嬤嬤原本以為莫九歌不會乖乖聽話前去,才特意多帶了幾個丫鬟,以防萬一,將她綁了去,沒想到九歌這麼聽話。
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一把老骨頭都要摔散架了。
這一切自然是九歌的手筆,她早就料到莫詩柔會將所有的罪責推到她身上,葉琳璇會派身邊的人來‘請’她。
所以她特意用石子打碎了彩月手裡的油壺,就等著今夜倒黴鬼上門,沒想到竟然是王嬤嬤。
到了正廳,九歌還未走進去,就聽見莫詩柔哭哭啼啼的聲音。
“父親,二孃。”她抬腳走了進去,朝著兩位長輩行了一禮。
“莫九歌,你來的正好,你說是不是你設局害的柔兒和云溪?”葉琳璇一看到九歌就開口質問。
“二孃,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得聽不明白?”
九歌一臉疑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莫詩柔,“三妹,你這是又犯了什麼錯了,要跪在這裡領罰?”
莫詩柔一看莫九歌竟是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裡,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怒斥道:“莫九歌,你別裝了,我知道今夜就是你陷害我和云溪哥哥,害得我名節盡失。”
“咦?妹妹莫不是糊塗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說你和云溪哥哥怎麼了?”九歌震驚的看向她。
“我……”
莫詩柔一時語塞,她的確沒有證據,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她和容云溪設計不成反被設計的事實,如今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看到莫詩柔憤恨的眸光,她一副恍然大悟的受傷模樣,“不會是你們二人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哼,云溪哥哥本就不喜歡你,如今惺惺作態做什麼?他早已和我三妹情定終身,識相的你就不要霸著婚約不放。”莫詩雅出聲道。
“你說什麼?三妹搶了我的未婚夫婿?”
九歌泫然欲泣,“為何要如此欺騙我?父親,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莫詩柔澄清不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又加上莫詩雅這神助攻,想洗白也洗不了了。
“來人,將莫詩柔拉下去打上十板子,打完以後去祠堂罰跪。”
莫鶴峰怒道,他在君渝州的臉面都讓這個不孝女丟光了。
這幾個女兒在他眼裡只有利益得失,就算是再疼愛莫詩柔,她也觸碰到了底線,不能辱沒莫家的名聲。
莫詩柔被幾名嬤嬤拉了下去,不過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板子夾雜著哭叫的聲音。
九歌望向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莫詩柔,現在不過是皮肉的疼痛,今後的每一日,你都會活在痛苦中。
她眸色深深,這一切都是你欠莫九歌的,如今要一樣一樣還回來。
這一夜九歌睡得極好,清晨,她在院子裡做完強身健體的運動回到屋裡。
彩青在旁邊伺候她洗漱,看似無意的說道:“大小姐,奴婢聽說今個兒一大早,容家就派人上門提親來了,那聘禮擺了滿滿一院子。”
“哦。”
九歌早已在臉上畫上了和以前一樣的紅斑,她吐出漱口的水,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您不好奇,容家是為誰來提親?”彩青試探道。
“沒興趣。”
九歌心中冷笑一聲,不就是容云溪和莫詩柔這對渣男賤女。
想必葉二孃心疼莫詩柔,不想讓她在祠堂裡受罰,所以才如此著急的讓容云溪來提親。畢竟這門親事定下,莫鶴峰也不好再懲罰莫詩柔。
沒想到她不去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