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因著舉辦乞巧節,這幾條主街上都沒有馬車行駛,因此九歌駕駛的馬車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哪家的馬車?怎得如此不講規矩?不知道過節期間馬車要繞道而行嗎?”有人不滿的抱怨道。
“我瞧著那馬車上的標誌好像是容家,難道是容云溪公子的馬車?”
“那怎麼可能?容公子一向最講規矩,重禮數,又是今年秋願禮的開啟人,不可能讓馬車在此橫衝直撞。”
九歌聽到這番對話,唇角一勾,今晚就撕下容云溪虛偽的面具,讓你們好好瞧瞧。
她猛地一個拐彎,馬車衝向路邊的水果攤,嚇得小販急忙跳開,車身一下子側翻,抱在一起難捨難分的容云溪和莫詩柔被甩出馬車。
兩人雙雙滾落在街道中央,街上的人立馬圍了過來,莫詩柔衣衫凌亂,酥胸半露,嘴唇紅腫不堪。容云溪只著敞開的裡衣,下半身不著寸縷,兩人在馬車裡幹過什麼一眼便知。
詭異的寂靜以後,有人小聲的說道:“那是容公子和莫家三小姐?”
“應該是吧……”他旁邊的人不確定的回答。
“容公子大庭廣眾之下裸露下體,當真是不要臉!”九歌站在人群外,捏著嗓子喊道。
眾人聽到這聲喊叫,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容云溪的下面……嘖……也不咋地啊……
一些少女不敢公然看去,拿著手遮住眼睛,偷偷從手指縫裡往外看,雖然沒看過,但是……真小……
當事的兩人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們早已無媒苟合,但是也不至於在馬車裡就忍不住……
兩人驚恐的看著圍觀的眾人,莫詩柔尖叫著裹住自己的衣衫,縮到容云溪身後,哭出聲來,“云溪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云溪反應過來,這些吃瓜群眾都在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副探究的神色。
他立馬脫下里衣,捂住下體,臉色鐵青,他惱怒的喊道:“都別看了,滾!”
看著容云溪無能狂怒,圍觀的人沒有退散的意思,後排看不清的人甚至踮著腳,伸長脖子朝裡看。
畢竟這種被人當街捉姦的瓜可是百年難逢,誰會變態到在馬車上就飢渴難耐,翻雲覆雨。
幾乎整條街的人都跑來這裡吃瓜,有人忍不住說道:“嘖嘖,沒想到容公子平日裡道貌岸然,背地裡玩的挺花啊。”
“哎,我記得那容公子不是和莫家大小姐有婚約在身?怎得又和三小姐搞在一起了?”
“要我我也選三小姐,三小姐閉月羞花之姿,聽說那莫九歌長的奇醜無比。”
“正妻哪有野花香,這是要坐享齊人之福啊。”
正在眾人議論的間隙,容家家僕趕了過來,幾人迅速為容云溪和莫詩柔披上披風,硬是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擠出了一條道,帶著狼狽的兩人離開。
九歌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容云溪,如你所願,你和莫九歌的這場婚約就此了斷。
莫府燈火通明,主廳裡傳來莫鶴峰的怒罵聲:“哭哭,就知道哭,今日你將莫家的臉面丟盡了!你現在就去祠堂用白綾自盡謝罪!”
莫詩柔跪在地上,柔弱的啜泣,“父親,不是女兒的錯,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定是被人下藥了。”
葉琳璇在一旁求情道:“對啊,老爺,柔兒是咱們莫家最知書達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馬車裡幹出那等醜事,一定是被人陷害。”
“陷害?這種事情誰會陷害?你家那個侄子看著一表人才,背地裡竟然幹出這樣的腌臢事?
縱使是再不滿意和九歌的婚事,也不能幹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害了兩家的名聲!”
莫鶴峰早就知道容云溪不願意娶莫九歌,一心想要退婚。
他反倒覺得今日之事是容云溪有意為之,目的就是和莫九歌退婚,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幹起事情沒輕沒重,丟了兩家的顏面。
“老爺怎能如此說?云溪是咱們四大世家裡最出類拔萃的孩子,倘若真的能和柔兒締結良緣,豈不是親上加親,也全了兩個孩子的一片真心。”
莫詩柔聽聞莫九歌的名字,這才猛地想起,莫九歌去了哪裡?
原本不是想讓她在大庭廣眾面前被捉姦退婚,名聲盡毀,怎得如今是她和云溪哥哥被算計?
她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父親,一切都是莫九歌陷害女兒,都是她在背後搞的鬼!”
莫鶴峰自然不相信九歌那副懦弱樣子能幹出這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