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時不時露出笑意，白夜的嘴角也不自覺地牽起幾分弧度的微笑。

他不打斷她的講話，也不追問，只是聽著，看著。

“來，給你。”

清水正在另一邊看著那一對壁人聊天，清心從身後過來，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這是清心的睡前一杯牛奶的習慣，她總是也會順帶給清水一杯。

“又是新的一年了。”

“是啊，都已經五年了。”

清水收回視線，雙手握住溫熱的杯子，微微嘆道。

清心知道清水說的五年是什麼意思，她們倆就是五年前被傅總收留的，那個時候她們從一個可怕的私立福利院逃出來才幾個星期。

十幾歲的女孩流落街頭角落，總會容易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那是一個深夜，黑暗濃稠得像此刻的天空一般，被追得逃竄的她們差點撞到了車，車上坐著的人正是傅陽和白夜。

“還好……那個時候我們終於遇到好人了。”清心笑笑。

當時清心看到的是兩個華貴的富家少爺，十八九歲的傅陽和白夜，容貌出眾，卻已有成熟之氣，清冷高貴卻不減少年氣。

清水最先看到的是白夜，聽到白夜開口問有沒有撞到，語氣絲毫沒有情感上的起伏，平平淡淡的，但聲音卻入了她的耳朵。

追趕她們的人見狀早已離開了，一眼就能辨認出他們不是簡單的人，甚至身份高貴。

“當時真的過得太可怕了，讓我記憶始終很清楚。

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時聽到少爺說要收留我們，將我們訓練成保鏢時，當時我們是說很願意，為了報答，會拼命保護您之類的話對吧。”

“我也記得，那時候少爺越說越低的回話是這樣的：我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要保護的是……”清水笑了一下，她當然也記得。

那幾個星期過得是心驚膽戰，噩夢連連，如何能記得不清晰。

尤其是，那次初遇。

沒說完的話，在她們見到要保護的人才漸漸明晰了起來。

都有要保護的人……

清水望了那邊一眼，忽然將牛奶飲盡，一把攬過清心，笑道：“新年快樂，林清心，新的一年要繼續快快樂樂。”

清心也伸手回了一個擁抱：“新年快樂，林清水，我們要一起快快樂樂地活著，也要一起過得開心！姐姐……”

這一句輕聲的姐姐，讓清水想到在福利院時的事。

不是想到那些壞的事，而是記起以前清心跟在她旁邊糯糯地喊姐姐的樣子。

“那是當然啦。”

很早以前就說過的，林清水和林清心要一直快樂活著，開心地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