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楓被打得側著臉,白玉般的小臉上隱隱有著紅痕:“反正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了,教主死了這條心吧,就當從前養了條不知好歹的狗,教主您英明神武,何苦跟個貓兒狗兒的置氣呢!”
“別說是貓兒狗兒,即便是一磚一瓦,是唐家的本座早晚都要帶回去。”
唐斯遠放開他,手指輕輕在那被自己打紅的臉頰上劃過,半晌收回手,拿出一瓶傷藥放在他身邊,然後說道:“你自己傷上藥,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開門離去。
唐斯遠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神情鬱悶煩躁,誰大半夜是來打人的,明明是想來哄他跟自己回去的,卻不想又是不歡而散。
這時唐家的另一個護法,名叫白刃的悄悄現身跟了上去,有些抱怨地說道:“教主這又是何苦,這人膽子小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好不容易將人找到了,教主再喊打喊殺的這樣兇,怕是又要給嚇跑了。”
“我兇嗎???”
唐斯遠轉頭問他。
白刃點頭,豈止是兇啊,簡直是睚眥欲裂!
!
“這麼兇都嚇唬不住他!
!
!”
唐斯遠咬牙切齒,一邊走一邊發狠地說道:“我豈止兇他,我還揍他呢!
!
!”
“您已經揍了。”
白刃冷靜地提醒。
唐斯遠回首怒視他,白刃立刻噤聲,過了好半天,唐斯遠才漸漸平靜下來,臉上又恢復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樣,嘴角陰涼地噙著惡劣的笑容,看了眼青楓緊閉的房間,然後吩咐白刃說道:“再去找各種名貴的草藥,務必先把穆雲漢哄高興了,你們在玟王府裡住,也要跟玟王府裡的人打好關係,本座就不信還治不了他了!
!”
白刃一邊苦逼:“教主您這樣做是不行的。”
“那你說怎麼做!
!”
唐斯遠低吼,他一出生就是唐家嫡長子,又一路順風順水地坐上教主位置,為人一直猖狂眼高於頂,唯有在青楓這裡栽了跟頭。
“教主……”
白刃苦口婆心地說道:“您是要帶青楓回家成親的,您……您得對他好點。”
“我對他還不夠好!
!
!”
唐斯遠怒道。
白刃心裡翻白眼,然後說道:“好好好,教主對他當然好,但是還差一點,您看玟王對玟王妃怎樣,您要是也能做到玟王那樣,別說一個青楓,十個也都是您的。”
唐斯遠斜眼看他,獨自思量一陣,覺得可行,然後說道:“好吧,先將人哄回去再說,不然在長安拋頭露面丟人現眼的,本座都沒臉。”
說完轉身走了,白刃面無表情地跟上,心裡鄙夷這二人一個比一個倔。
第二天午後。
顧攸寧和穆雲漢紛紛圍觀青楓微微腫起來的臉頰,兼雨今日沒跟楚越出去玩兒,也伸著小腦袋過來看。穆雲漢嘖嘖感嘆:“你說這個唐斯遠對著這張小臉怎麼下得去手呢,連我看了都是不忍心的啊。”
“你長心了嗎?”
顧攸寧鄙視他,怒道:“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把人交給你了,你怎麼能讓唐斯遠接近他呢。”
“你就是太護著了,有一個兼雨做例子還不夠,還要扯上別人?”
穆雲漢輕笑,伸手拿過一旁放著的白玉圓缽,裡面盛著乳白色輕盈細膩的脂膏,親自挖出一點輕柔地抹在青楓的臉上,然後說道:“人活著啊,別太認真了,有些事情,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一起,喝點酒沒,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
顧攸寧在一旁嗤笑說道:“說開又能怎麼樣,那不成青楓還真跟他回去成親啊,那可是魔教教主,他這麼欠揍的性格,回去了肯定天天捱揍。”
“我看你的性格最欠揍,玟王也沒天天揍你。”
穆雲漢斜眼看他,然後說道:“魔教怎麼了,在我看來,富可敵國世家門派,好得很。”
說完看向青楓,說道:“擦好了,先別吹風,幹了再出門。”
青楓呆呆地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攸寧伸手戳戳:“這孩子傻了?”
穆雲漢嘆氣,看著青楓問道:“你待怎樣?若還喜歡他,便好好地把話說開了,是去是留,也有個定論,你這一天看見他跟看見鬼似的,他昨晚為什麼打你?”
“因為我要跟他恩斷義絕。”
青楓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