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輕笑,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滿滿的愛意和寵溺。
顧攸寧尷尬地看了看四周,平時厚如城牆的臉皮也有些微紅,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抓著楚豫就起身往外走。
“怎麼了,怎麼不吃了?”
楚豫滿臉笑意地逗他。
“吃吃吃!
吃你大爺,再吃下去就得讓人當猴看了!”
顧攸寧兇巴巴地回頭瞪他,兩個人手牽手的從酒樓裡出去,只是臨走前,楚豫瞟了眼二樓,冷笑一聲。
楚承手指緊緊地扣著二樓的欄杆,幾乎青筋暴起,差點就生生地將木頭掰折。
而李惠仁則望著玟王府浩浩蕩蕩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不禁唏噓說道:“想不到這楚豫的確變了許多,竟不似從前衝動暴虐的模樣了。”
楚承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發透著不祥。
……
再說,自從將穆雲漢請到玟王府之後,青楓便放棄纏著顧攸寧,轉頭改纏著穆雲漢,也省著他經常被玟王殿下怒視。
而穆雲漢雖然不會武功,但是這個人能耐大著呢,一般人在他這兒是討不著好的,有他在就不怕唐斯遠搞什麼野路子,畢竟魔教教主很不值得信任。
一開始穆雲漢還是很夠朋友的,他給了青楓各種各樣防身的藥,而且沒事還帶他出出主意,幾次三番地把唐斯遠那樣頑劣的人都氣個半死,而且他們兩個人的客房都是挨著的,唐斯遠就是想半夜摸進青楓的房間,都是沒有可能的。
幾天下來,顧攸寧算是見識了穆雲漢真正的本事,就連楚豫都忍不住咂舌:“原來從前以為他雖然通曉奇門遁甲之術,但是最厲害的也應該是治病救人,如今看來,神醫穆雲漢最自信的應該是毒藥。”
唐斯遠聽完不以為然,剛要說話,忽而看見穆雲漢和青楓兩個人從花園長廊中走過,一個挺拔俊秀,一個妖冶如斯,原本是兩個完全不搭的人,但是經過了幾天的朝夕相處,倒多了幾分默契。
顧攸寧瞧著唐斯遠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忍不住偷笑,被旁邊的楚豫掐了一把。
他笑著躲開,挪揄地說道:“這穆雲漢和青楓還真有點意思,早些時候,青楓在春風閣,那個時候安彥辰來長安找穆雲漢,我就讓青楓去勾引穆雲漢氣安彥辰,如今正好又反過來了,可見這二人緣分不淺呢。”
唐斯遠冷哼,盯著青楓的背影直磨牙。
當天晚上他便拿著一株極為罕見的百年並蒂靈芝賄賂了穆雲漢,從而順利地在半夜闖進了青楓的房間。
所以有了並蒂靈芝,穆雲漢很快就把青楓忘了。
他伸手愛惜地撫摸著靈芝,輕笑著自言自語:“早點把東西送上來不就好了,何苦吃了那幾天的苦頭……唉……並蒂靈芝啊,真是個好兆頭……”
恩斷義絕
話說,唐斯遠闖進青楓的房間,嚇得人炸毛而起,顫抖地指著他怒道:“你要幹什麼!
!
!”
“夜半而來,自然是欲行禽獸之事。”
唐斯遠雙目赤紅,優雅而瀟灑地扯了扯緊束的領口,滿臉淫笑地逼近青楓。
青楓驚蟄而已,也不顧自己還穿著寢衣,直接光著腳就要往外跑,但是半路被唐斯遠抓住,攔腰抱起重新扔回床榻。
青楓立刻扯脖子尖叫喊救命,以為能把穆雲漢喊來,誰知唐斯遠一把捂住他的嘴,冷笑地說道:“別喊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穆雲漢已經讓我買通了,你乖一點,本座賞你一夜歡愉好不好,何必到時候你遭罪,我也不高興。”
青楓被人死死地摁在床榻上,小臉嚇得煞白,平日總是帶著媚氣的眼睛此時也閃爍著驚懼。唐斯遠見他不掙扎了,便放開了他,誰知這人一恢復自由,翻身立馬就跑,連久已不用的輕功都用上了。
可是,他的輕功當年是唐斯遠親自傳授,原本學的就不是很精,怎麼可能逃得出唐斯遠的手心,沒等到門口就又被抓回來了。
唐斯遠拎著他的衣領,將人一把摁在桌案,低聲咆哮:“再跑啊,你再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
!”
青楓被他吼得渾身一哆嗦,眼圈瞬間就紅了,哽咽著要掉眼淚。
唐斯遠眉目一厲:“不許哭!
!
!”
“……”
青楓猛然一悚,抿著嘴角,眨巴眨巴眼睛,果然將眼淚順利地收了回去。
唐斯遠瞧著他這樣,心情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