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去啊?”
顧攸寧問。
“王府裡太吵了,今天我帶你出去吃。”
楚豫說道。
於是兩人便親親密密摟摟抱抱地出門了,留下另外兩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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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蒂成雙
“把那幾個人扔在王府裡不會出事吧?”
顧攸寧坐在酒樓裡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
楚豫盛了一勺蟹粉蛋羹喂到顧攸寧嘴裡,然後幫他擦了擦嘴角後,繼續說道:“他們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而且那是在玟王府,咱們又不在家,他們就是十分想鬧的心,也不敢了。”
顧攸寧嚥下口裡的東西,還是有些憂慮,只能點頭說道:“但願吧。”
如今正是吃飯的時候,長安酒樓一時間客聚如潮,二樓雅間已經沒有位置了,酒樓老闆是個極其圓滑的,雖然雅間沒有位置了,但是得知是玟王帶著王妃來了,很快便在一樓找了個清淨遠人的位置給他們。
只不過即便不是清淨遠人的地方,旁人也不敢上前去騷擾,只因玟王府的侍衛早就把酒樓前門後門團團包圍,並且凶神惡煞地站在旁邊守著,論說長安城乃皇城,皇親遍地,可是敢如此囂張的也就只有玟王府了。
而且玟王若是和王妃一起出門還好些,畢竟玟王親自跟在王妃身邊,哪天若是玟王妃自己出門,那才叫聲勢浩大,要不怎麼說,玟王妃是玟王的命根子,那是放在心尖尖疼的人,深怕出一丁點事故。
而此時楚承坐在二樓雅間獨自垂首往一樓下看去,半晌幽幽說道:“瞧著真像一對神仙眷侶一般……”
“三殿下這話理偏了,這本不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嗎?”
坐在他對面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穿著黑褐色的長袍,名叫李惠仁,是楚承兒時的伴讀,後來被派往海疆主事,近期由楚承提議調回朝中。
如今朝中已經被玟王和紜王大肆洗牌,而且又有溫州和顧俊宣這兩個幫手在,況分量極重的明王雖然還是一派中庸,並不在皇子之間站隊,可他畢竟是顧俊宣的岳父,並且自從楚霄死後,原太子黨的一些人死的死廢的廢,剩下不多的也沒有指得上的,而且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也不會再出頭了。
所以李惠仁也是楚承給自己找的一個幫手。
楚承將目光從顧攸寧身上收回來,轉頭看向李惠仁,說道:“咱們從小一起在宮裡長大,楚豫是什麼樣的,你我都無比清楚,他是個看慣了世態炎涼的,又殺伐決斷,征戰沙場,手染無數人命鮮血,這樣的他,會真的愛上一個人?”
他哼笑著搖頭說道:“我是不信。”
“……我倒是覺得不盡然……”
李惠仁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正在拒絕喝燕窩的顧攸寧,半晌摸了摸下巴,嘖嘖感嘆:“若說楚豫愛上別人,我也不信,但要是這樣一個妙人……還是有可能的。”
“你倒直白。”
楚承面無表情斜眼看他。
李惠仁似乎不懼怕楚承天家皇子的身份,而是有幾分得意地笑著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況且這美人是真美啊,楚豫能被他克住也屬正常,我唯一不理解的是,三殿下您這樣的人,怎麼也會動了凡心呢?”
楚承輕笑一聲,轉過頭去,目光徐徐地落在樓下白衣淺淺的顧攸寧身上,半晌扯了扯嘴角,說道:“本殿自負城府心機勉強勝於諸皇子,但是若論人品天資本殿遠不如玟王,說到底不過是連楚豫都不如的一介凡人罷了,動了凡心也屬正常,況且……”
他頓了頓,臉上神色突然間柔和起來,緩緩說道:“況且這樣的人,誰能不對他動心呢?”“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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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會對他動心。”
李惠仁撫掌大笑道:“這人再美也是個男人,哪有女人抱起來軟呢。”
楚承看向他輕佻的模樣,接著說道:“女人再好也要適可而止,你已經納了九房妾侍了吧,這裡是長安,不比你在海疆天高皇帝遠,凡事都注意著點,我如今可就剩下你一個膀臂了,千萬別給我出什麼事故。”
“三殿下放心,我心中有數。”
李惠仁說道:“而且來日定會助三殿下你榮登大典,抱得美人歸。”
楚承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收回目光:“借你貴言。”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繼續望著樓下的顧攸寧,臉色漸漸地陰沉起來。
……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