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你有幾個腦袋夠死的!”
楚豫冷笑:“爾等奉命執掌宗廟事宜,竟然翫忽職守,父皇,兒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望父皇恕罪,這得虧燒的七皇子的院子,如若燒的是祖宗牌位,那可如何了得,而且能在那兒襲擊七皇子的,放眼大昭,兒臣實在想不出幾個人來。”
朝堂上的百官都紛紛側目,沒想到一向端方的玟王也能說出這樣刺耳的話,果然啊,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更何況那是個如假包換獅子,看來這是真把玟王惹急了,前幾天自己王妃剛被調戲完,氣還沒等消呢,這邊髒水就要潑上來了,太子有點心急了。
“你……你……你……你含血噴人!”
太常寺奉常被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楚豫說不出話來。
“好了!
都給朕閉嘴!”
德盛帝冷喝一聲,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不同於往常的楚豫,又看了看依舊沉著的太子,皺了皺眉,面色不太好的開口:“此事容後再議,太常寺奉常,掌管宗廟不當,罰俸半年。”
下了朝,楚豫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只不過在路過太常寺奉常的時候,冷笑一聲,輕飄飄的說道:“奉常大人回府的時候可要小心些,行刺七皇子的歹人沒有抓到,別到時他們卸磨殺驢,在斬盡殺絕可怎麼好!”
太常寺奉常登時白了臉,渾身冷汗,止不住的顫抖。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臨近午時了。
楚豫走進碧水居的時候,顧攸寧正閒得發慌,滿王府的轉悠,尋摸可以讓他調戲的人,可是所有人見他猶如霍亂病毒似的,轉身就跑,搞的王妃大人很是鬱卒,找不到丫頭調戲,也找不到小廝讓他逗弄,只能抓著王府裡大管家的未滿四歲的孫子調戲,抱在懷裡連親了好幾口,還搶了人家一塊糖吃,最終把孩子惹的哇哇大哭,顧攸寧才變態的心滿意足。
看著和孩子玩耍的顧攸寧,楚豫嘴角揚起笑容,無論朝堂上有多麼勾心鬥角,人心涼薄,只要見到這個人,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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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玟王妃,跟個孩子搶糖吃,”
楚豫把顧攸寧拉起來,伸手攏了攏他散掉的發,笑了笑說:“可是餓了,要不然也不能來搶孩子的糖。”
“這孩子蟲牙,不能吃糖。”
顧攸寧把嘴裡的糖咬的嘎嘣響,閒散的跟著楚豫往內院走。
“什麼?有人在宗廟行刺七皇子,還放火燒了他的院子?”
顧攸寧聽了楚豫說的朝中之事,不禁訝異的眨眨眼睛,半晌感嘆道:“太子這招高明啊。”
“何以見得,他這樣心急,不是倒惹人嫌疑了嗎?”
“是惹人嫌疑,但是這個人裡不包括皇上,”
顧攸寧搖搖頭,說道:“誰都知道玟王寵愛王妃,太子生辰壽宴上差點殺了七皇子和三皇子,如今有人行刺七皇子,眾人一定覺得最大的嫌疑是王爺,但是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仔細一思量又會覺著如今風頭沒過,玟王應該不會這麼著急的要七皇子的命,很有可能是七皇子和太子聯合起來陷害玟王,所以問題就在這裡。”
顧攸寧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太顯而易見了,眾人能想到,太子也能想到,皇上更能想到,所以就又會以為王爺不禁要七皇子的命,還要陷害太子,這是一個連環扣。”
語落,楚豫皺眉,半晌冷笑了一聲,說道:“太子還真是不擇手段,聽太醫說,雖然火沒有燒到楚越,卻差點嗆死他,到現在還沒醒呢。”
“沒關係,皇上不會深究此事,首先七皇子受罰緣由本就不太光彩,影響皇家名譽,而且這件事不是怨在王爺身上,就是太子自食惡果,無論哪種,傳出去都不好聽,太子估計也是心裡沒底,不會鬧大的。”
……
顧攸寧自己在那兒說了一堆,舔了舔嘴唇還有這剛才搶奪來的不義之糖的味道,有些渴了,伸爪子端了一杯茶,結果一抬頭就看見楚豫正看著他,而且笑的滿臉深意。
楚豫見慣了這人總是一副奸詐小人的模樣,如今見他呆呆的樣子,只覺得乖覺可愛,帶著邪虐的笑容,湊近他輕聲的說道:“本王覺著,王妃手中的茶不錯,不知本王如何能討來呢?”
顧攸寧眨巴眨巴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給他當藉口,他又不知道楚豫搞什麼鬼,只得將手中的茶遞給他。
楚豫笑著接過來,目光卻一直黏在顧攸寧身上,神色曖昧火熱,又帶著一絲調笑,半晌他慢慢的含了口茶,一把將顧攸寧扯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