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楚豫,半晌默默的飄走了。
“算了吧,個頭太大,沒法下嘴。”
萬全後路
顧攸寧獨自一人來到穆雲漢竹林深處的茅草屋,看著殘破不已一直在吱嘎響著的籬笆門,皺了皺眉。
真不知道,明明是金玉一般的人物,明明可以過的很好,卻非要在這茅草屋中當什麼世外高人。
“白敬之走了?”
顧攸寧在穆雲漢面前坐下來。
穆雲漢正在翻著醫書,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人家昨天來的,你今天才想起來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顧攸寧翻了個白眼,卻又好奇的問道:“他來說什麼了?”
“說他想把你搶回雲南,當側妃。”
穆雲漢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醫書上面,悠悠的說道:“我說你顧攸寧貪戀王妃之位,不肯不計名份的跟他回雲南。”
顧攸寧看著他,沒心沒肺的笑了下,眉目奢華,光彩奪人,半晌卻又嘆了口氣,說道:“哎,你連春藥都會配,那會不會配毒藥?”
“會啊,你想要什麼毒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是讓人容貌盡毀,還是讓人終身不舉,還是讓人慢慢的無聲無息的死去,要哪種都有。”
穆雲漢笑的讓人發毛,顧攸寧嫌棄的看著他:“你要不要這麼變態,讓人終身不舉,這樣噁心的藥你都有。”
“你都為了爭寵給玟王下過春藥,你不噁心?”
“什麼爭寵?我那是幫別人爭寵,誰知道那敗家老孃們膽子太小。”
顧攸寧一想起那晚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氣的肝兒疼,末了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一種毒藥,吃了就必死無疑,而且來的要快,並且放到嘴裡讓人摳都摳不出來的?”
“有啊,”
穆雲漢來了興致:“這藥可無解,誰得罪我們王妃大人了,非要弄死他不可。”
顧攸寧沒理他,伸出手:“少廢話,快拿來!”
穆雲漢帶著笑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兩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說道:“這種藥是我配的,全天下只有兩瓶,無色無味,吃完就死,而且無解。”
“要的就是這種。”
顧攸寧伸手拿過來,卻讓穆雲漢摁住,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毒藥幹什麼啊?”
顧攸寧衝他笑了一下,精緻美麗的臉上笑容綻放,宛若春夜裡明亮而瑰麗的閃電,半晌笑道:“你這藥肯定沒有起名字吧,我作為他的第一任購買者,我來給他命名吧。”穆雲漢皺眉,沒有說話。
“就叫鶴頂紅好不好?這也是一種絕世毒藥的名字,曾經毒死過很多很多大俠,在我從前的家鄉,非常的出名,你穆雲漢配的毒藥,若能得如此,那也算抬舉了。”
穆雲漢懶的跟他閒扯,收回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要這毒藥,到底要給誰?”
“這毒藥天下只有兩瓶,如此珍貴,當然要留給我自己了。”
顧攸寧這句話說的輕聲細語,婉轉涼薄,面容精緻,滲出濃重的不祥,絲絲涼意卻沁人心脾。
穆雲漢當即變色,欲要搶回來,卻被輕靈的躲開。
“你不要擔心,我是不會做傻事的,只是皇室的水太深,我這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穆雲漢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攥緊,最後嘆了口氣,沒有這說話。
顧攸寧笑嘻嘻的將藥揣在懷裡,目的達到準備回王府,現在玟王應該在早朝,得趕在他之前回來,因為吃醋而變得神經質的男人惹不起啊。
與此同時,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在宗廟思過的七皇子竟然遭人暗殺,結果七皇子身邊的侍衛拼死相護,才逃脫一死,卻不想那隊人馬似乎是非要七皇子的命不可,見他沒死,竟一把把七皇子住的院子給燒了,七皇子雖然逃了出來,卻因為吸入濃煙,導致至今未醒,而且在府邸中禁足的三皇子,也在飲食中發現了致人死地的毒藥。
事發突然,德盛帝已命人將七皇子接出來救治,並且解了三皇子的禁足,加以撫慰。
現在朝堂之上,矛頭直指玟王。
風起雲湧
楚豫慢慢的握緊了拳頭,心中冷笑,這太子還真是不擇手段,為了往他身上潑髒水,這樣拙劣的苦肉計都使得出來,偏偏父皇還是這樣的相信。
朝堂上言官和太常寺的人吵的不可開交,但是其實眾人都知道,這次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