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拿著手裡的東西,也很新奇,但是瞧著楚豫的樣子,忍不住揶揄的說道:“呦,是這樣啊,那難為王妃一片心意,到讓你拿來孝敬我了……”
話音一落,楚豫笑容僵了一下,半晌咳了下,伸手把冰盒子拿過來,然後計較的說道:“皇叔若想要,侄兒現在就讓人再去做新的,這個盒子裡的冰塊已經快化了,就不給皇叔了。”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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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攸寧給他準備的,怎麼可能隨便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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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笑著搖頭,忽而心裡一酸,想起昔日的景王,他那個皇兄當年處境資質和現在的玟王一樣,年少封王,武功高強,被眾皇子當成眼中釘,若是當年也能有心愛之人牽絆,可能就不會那麼氣盛,最後也不會落得個那樣的結局。
正待明王陷入沉思之時,場中央陸安一手百步穿楊引得喝彩,上座的德盛帝也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右相看在眼裡,得意的不行,斜眼瞧了眼身邊的顧庭,非常傲慢。
顧庭為人中庸,從來不在這些事上多做計較,況且右相對他而言言辭激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再看陸安也是同他父親一樣,滿臉的驕傲,他年少氣盛,被右相寄予厚望,加之受過名師指點,在這屆武試中一路所向披靡,到了鷹揚宴上又大出風頭,難免心高氣傲浮躁了起來。
況且同樣出彩的範修遠出身習武世家,雖然在武技招式上勝過了他,但是卻在騎射上有些落了下風,範修遠年長於他,家教甚好,沉得住氣,所以只是將畢生所學展示給帝王看,並不與陸安爭長短。
故此,騎射比過之後,陸安引得一片稱讚,他是右相的兒子,再不濟也會有人來捧臭腳,一來二去陸安便得意非常,竟然開口向德盛帝說道,要跟大昭第一武將玟王比試。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一些,右相頓時皺眉,狠狠的瞪向自己兒子。
且不說玟王出身皇子,貴極親王,就憑他是大昭的三軍元帥,就不可能隨便的與人比試,更何況是一個剛剛殿試,還未憑三甲的武舉進士。
陸安一味的年輕氣盛,卻不知,他若是輸給玟王,即便中了三甲說出去也不好聽,若是僥倖贏了玟王,那麼三軍元帥輸給一個毛頭小子,怕又是一場風波。
楚豫未置可否,面無表情的低頭喝綠豆湯,看樣子似乎在說全憑皇帝做主。
德盛帝微微皺眉。
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倒是楚霄開口便笑道:“陸公子好大的口氣,不過年輕人這點衝勁兒最好了,而且我大昭歷來看重青年才俊,大家都是大昭日後的棟樑,不如就麻煩六皇弟親自指教指教,兩方點到為止,也好全了陸公子敬慕玟王之心。”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本能的屏住呼吸,將目光放在楚豫身上。
而此時,楚承也輕笑的看向楚豫,手中擺弄著陽春白雪映臘梅的黑玉摺扇。
一時間,場中氣氛尷尬。
難料世事
正在氣氛尷尬之時,楚越竟然出乎意料的幽幽說道:“這是武舉殿試,玟王又不是進士,跟陸公子比劃完以後,難不成要讓父皇給玟王欽點狀元嗎?”
他這話一出,簡直是震驚所有人。
這長安城裡無論是公爵世家,還是官宦子弟,全部都知道這位七皇子最是飛揚跋扈,而且第一個和玟王不對付,今日竟然能在這麼萬眾矚目的時刻,替玟王說話。
所有人都很驚訝,就連德盛帝也很訝異。
可是剩下在座的三位皇子卻沒有多大表情,楚豫是知道如今楚越為了兼雨一直在討好玟王府,他不知道楚越是否是真心改好,但是最近的確改變很多,就連上次楚衡遭到楚霄伏擊,後來楚衡都悄悄跟楚豫說,那日是楚越令人攔住了楚霄的人,如若不然,當日他也沒那麼容易逃出來。
其實楚越的確是為了兼雨,但卻不是討好玟王府,他是真心希望,他們這輩的奪嫡之爭,玟王能夠勝出。
因為只有玟王勝出了,兼雨才會在顧攸寧的羽翼下保住一世平安富貴,他自己也想過,若是玟王輸了,楚霄和楚承隨便哪個人贏了,自己倒是可以把兼雨要來,自己也願意愛他寵他,可是就不說楚霄繼位會不會容得下他,就算是容得下,他如今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當日的蠱毒傷了他的身體,若是他死了,誰來照顧兼雨呢。
所以只有玟王贏了,玟王府贏了,兼雨才能永世平安,而自己能在殘喘的餘生中,能經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