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宇隱隱有發怒的樣子,但是一想到前日陸子安為了讓陰毒蟄伏回去而疼成那個樣子,他也硬是將怒火壓下去,深吸一口氣說道:“孤,可以跪,但是子安身體孱弱,斷不能在這冰天雪地之際下跪受凍,還望姑娘通融,讓他們先進城住下,孤在這跪著便是。”
……
話音一落,蕭靖宇身邊的隨從大驚,立馬上前說道:“王上皇親貴胄怎可下跪,萬萬行不得。”
“南王一片情深真叫清芫感動,師尊只說陸子安存世危害,但我卻好奇這位陸子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清芫冷笑,伸手緊了緊身上的火狐皮貂裘,涼幽幽的說道:“如今進了臘月了,天氣的確有些冷,在這兒跪上三天對於身中劇毒的人的確牽強了,只是師尊濟世救人,想必陸子安身體再弱,師尊也會救活他的,所以南王若真的想見師尊,不如就把陸子安請出來吧,跪上三天三夜,以示誠意,想必師尊也不會再決絕的,您說是不是?”
蕭靖宇咬牙死死的盯著她,而此時因為陸子安被點了睡穴,裹在毯子裡在馬車上睡覺,不然若是聽見這些肯定會衝出來的。
蕭靖宇早就知道不可能順利進城,所以他不想讓陸子安聽見這些話,亦是不想讓他受委屈,也是怕他跟青峰崖的人打起來。
顧攸寧挑著簾子,向外面看了眼,末了閒散的說道:“這青峰崖什麼來頭啊,不是說名門正派嗎,怎得如此不近人情。”
“是誰在說話!
!
!”
清芫原本還在得意著,忽然聽見一個輕靈的聲音笑含諷刺,頓時皺眉,轉頭看向玟王府的馬車,冷聲道:“閣下既然開口,為何不下馬車說話,難不成見不得人嗎?”
“你還不夠格。”
顧攸寧冷哼,在馬車裡慵懶的靠著楚豫,笑道:“叫你主子來跟我說話。”
“哼!
!
!
就憑你!
!”
清芫不屑:“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人,也敢口出狂言?”
“隨你怎麼說吧,只等著我上你那破青峰崖,和你那什麼破真人鬧去就是了。”
顧攸寧沉聲下令:“涼生,吩咐眾人進城,找個客棧下榻,昨天陸子安說想喝熱的湯,去找一家做的好的送到客棧。”
言下之意,不僅他們要進城,連帶著南充國的人馬也必須進城。
清芫當即變色,長劍一橫,身影凜凜的說道:“不行!
!
!
你們進不進城,我管不著,但是南充國的人若不跪滿三天三夜,休想進城!
!
!”
話音一落,眾人便聽見馬車裡傳來另外一個低沉穩重的聲音。
“這兒的縣城是誰,去給本王找來,本王竟不知道,大昭還有如此蠻橫的江湖勢力。”
楚豫沉靜的低垂著眼簾,不動聲色卻氣勢凌然。
顧攸寧轉頭看著他,不覺的有些著迷。
唉!
!
!
當初清貴霸氣的玟王殿下啊!!
!
清芫眉頭一皺,心裡思付,這人自稱本王,而如今大昭只有兩位王爺,一位是明王,一位是如今盲了眼睛,正西下尋藥的玟王。
這樣一想,便頓時明瞭,她挑唇:“原來是有長安貴主駕到。”
“貴主稱不上,但一定比你貴!
!
!”
顧攸寧嬉笑著,末了繼續說道:“涼生,進城。”
“是。”
涼生領命,拽了拽韁繩,高聲道:“眾人聽令!
!
進城!
!
!
!”
說著馬鞭一揚,兩隊馬車便緩緩行動進城。
青峰崖的人依舊擋在路口,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清芫,似乎在等她示下。
清芫眯了眯眼,半響只能咬著牙說道:“放行。”
他們可以為難南充王,因為他們知道南充王有求於他們,但是他們卻不能,也不敢為難玟王,這裡畢竟是大昭國土,玟王的威望很高,江湖上的門派雖然對朝廷不恥,但是誰也不敢真正的與朝廷作對。
車隊緩緩而行,蕭靖宇則站在原地沒有動,如果在這跪上三天,可以讓雲仙真人回心轉意,為陸子安解毒,雖然當眾下跪屈辱至極,但是如果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