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伸手摸索著試了試河水,如今臘月了,河水冰涼刺骨,他嘆然:“快過年了吧。”
“是啊,再有二十多天就過年了。”
顧攸寧低頭抓著楚豫的手腕,幫他把手上的水擦乾淨,繼續說道:“一晃又一年過去了,還記得去年除夕的時候,咱們兩個還因為林蓮吵架來著,某人還特別粗暴不講理的打人。”
說完顧攸寧的手心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於是抬手也在楚豫的手心上打了一下,卻被楚豫一把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笑道:“是讓你不聽話!
!
!
再不聽話還打!
!
!”
“……”
顧攸寧眯眼,嚴肅的教育道:“家暴是不對的,有話好好說,即便說不過我,你也不能那麼做。”
家庭暴力,有礙夫妻感情。
抵制家庭暴力的腳步不能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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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攸寧內心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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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覺著,兩個男人在一起,相互動手太正常了,他不是也經常對楚豫拳打腳踢,但是楚豫的手段太讓人沒面子了,跟老子教育兒子似得,讓顧攸寧很無語。
“那我不同意怎麼辦?”
楚豫說道。
顧攸寧冷哼,威脅到:“管你同不同意,要是再敢家暴我,我就寫休書休了你,然後去雲南,找白敬之。”
白敬之無數躺槍!
!
楚豫忍笑不語。
顧攸寧自尊受到打擊,大怒道:“你不信!
!
!”
“信!
!
本王特別信!
!
!”
楚豫故作嚴肅。
顧攸寧嘚瑟的哼哼:“這還差不多,你能知道就好……”
結果沒等他嘚瑟完,他就被兇殘的玟王殿下摁在懷裡當眾家暴,被掐了屁股,然後又被毫不留情的撓癢癢。
惹得顧攸寧一個勁兒的折騰,哭笑不得的求饒,最後割地賠款,答應了許多不正當不和諧的事情,比如說晚上再浴桶什麼什麼的,這才讓玟王殿下放開他。
相對於船頭玟王夫夫的熱熱鬧鬧歡歡笑笑,船尾的陸子安和蕭靖宇就很低沉。陸子安站著出神,時而望著東流的河水,時而望著遠處的雪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但是氣質孤芳高華,令人著迷。
蕭靖宇目光一直盯著他看,半響起身捏捏他肩膀,問道:“冷不冷?”
陸子安斜眼看他,冷哼一聲,不說話的別過臉去。
蕭靖宇嘆氣:“你還要生氣多久……”
陸子安面無表情不說話。
“……”
蕭靖宇無奈,忍不住真誠的說道:“昨天晚上真的是你一會兒說冷一會兒說疼,我才抱著……”
話還沒說完,原本高冷陸子安頓時炸毛,轉頭瞪他,咬牙切齒:“你再敢說!
!
!”
蕭靖宇閉嘴,只拿眼神控訴他。
這樣一個高大粗糲的男人也會露出這麼唯唯諾諾的表情,讓陸子安忍不住心裡一動。
長安貴主
青峰崖是崑崙山脈的第一峰,臨淮水而立。
那天眾人棄船登岸,又快馬加鞭走了大半天,才到了青峰崖下的小鎮外,蕭靖宇很著急要上山,只是當天天色已晚,所以只能商議著先在客棧住一晚,明天一早便上山拜會雲仙真人。
誰知他們的馬車剛剛進城,就被一夥人截住。
這些人各個青襖長衫,手持刀劍,為首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粉紅色的錦緞長裙外面披著火紅的狐狸皮斗篷,站在一片冰雪之中,倒有幾分姿色。
顧攸寧打著哈欠,挑開簾子看了眼,說道:“這年頭土匪都這麼有風骨啊,還是個女匪,少見呀~~~”
“怕不是土匪這麼簡單呢。”
楚豫淡笑。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師尊只說南充的人來了,可我怎麼瞧著是兩夥人呢。”
原是那為首的女子挑眉看了眼南充的馬車,復而又看向玟王府的馬車,涼生和小黑騎馬在前開路,見她如此,不禁皺眉:“不知閣下哪位?”
“讓主子出來給我說話。”
那女子甚是傲居,雪白的一張小臉上譏誚的撇了眼說話的涼生,復而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