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少折騰。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我這麼大的人,想幹什麼他也管不到。
胖子問我想吃什麼,我想了想,感覺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胃口,就讓他隨便做。
他答應一聲,哼著歌進廚房去準備。
我搬了個躺椅放在院子裡,在海棠樹蔭下躺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悶油瓶坐在我身邊,低頭擇菜。
一縷牆縫裡投射出來的陽光落在他臉上,金黃色的夕陽暖光讓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溫柔的色彩。
我轉頭看向他,一時出神。
有時候真的會覺得這麼美好的一切是我的一場夢,是吸入費洛蒙的幻覺。
歲月靜好,人間安寧。
悶油瓶察覺我醒來,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動作。
以前吸入費洛蒙的時候我都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那些被我讀取的記憶真實得彷彿就像是我的親身經歷。
我看到過很多關於悶油瓶的片段,有些視角距離他很近,有些很遠。
那十年,我真的太想他了,現在想起來都會莫名覺得恐慌難過。
十年,我走得很不容易。
好在他現在還在我身邊。
“小哥。”我坐起身看著悶油瓶,“我們去旅遊吧。”
他轉頭,將擇好的菜放進盆裡,然後道,“林野……”
“快暑假了,把他打包給小花。”
悶油瓶點頭道了一聲好,起身端著盆去洗菜。
吃過飯後胖子切了西瓜,他拿了一塊吃著出門,說太熱了隨便出去轉轉。
我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就讓他自己去了。
悶油瓶將桌子收拾乾淨,又洗了碗筷,打掃完衛生後就走進了房間裡。
我的膝上型電腦放著新上映的電影,他看了一眼,感覺有興趣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小哥,一起洗澡嗎?”
我正打算去洗澡,見他認真看電影的樣子就忍不住嘴賤。
悶油瓶抬頭看我,猶豫了一下點頭,但我不給他答應的機會,直接搶先開口,“還是下次再一起洗吧。”
他愣了一下,可能有點反應不過來,一直看著我,直到我走進浴室。
有時候逗悶油瓶真的很好玩,換做是以前我完全沒這種惡趣味,在一起後突然就發現了很多玩法。
胖子說我故意欺負悶油瓶,罵我不要臉,又說悶油瓶還樂在其中,對我太縱容。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他依舊坐在電腦前,但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聽到動靜他就看了過來。
我拿了吹風機打算吹頭髮,他看見就站起來伸手將吹風機接了過去。
我們都沒說話,悶油瓶沉默著開啟吹風機的開關,幫我吹乾頭髮後他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不過心思明顯已經不在電影上面。
“小哥……”
聽到我叫他,悶油瓶看了過來。
我坐在床上將隨便套上的背心脫下來,“你昨晚上答應過,我不讓停你就不停,算話嗎?”
他沒說話,關了電腦走到床邊,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視線也沒放我身上。
雖然一起睡過很多次了,但每次他不好意思我都覺得新鮮。
他身上穿的背心跟我的是同款,只是顏色不同。
我半坐在床邊,看他低頭脫背心就乾脆撲了過去。
悶油瓶被我壓著倒在床上,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抬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