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嘗不到任何滋味。
弗萊已從昏迷中甦醒,意味著菲尼克斯家再不會為他分心。
捨棄安全線路給路德維希打電話就變得格外危險。她應該等回到鳳凰城,再向他彙報自己全部的發現——這是最安全妥當的方式。
朱諾將檔案儲存下來,清空了電腦的歷史記錄。
翌日晌午,朱諾終於從混沌中掙脫、大汗淋漓地醒來時,枕邊早就空了。手指拂抹上去,連殘存的體溫也捕捉不到。
他應該很早就去訓練了。
朱諾將自己放空,省略了三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合起眼,滿目都是噴濺的血漬,張開眼,又只有平整潔白的天花板。
她反反覆覆,跌跌撞撞,靈魂頭破血流。
直到布萊登敲開房門。
“比賽開始了,你必須過去。”他撐住門框說,“這是菲恩的時刻,他會希望你見證的。”
朱諾抿著唇,沒反應。
布萊登隨手抓了件外套給她披上,她直條條站著,任由他拉出房間,扔進車裡。
他們走特殊通道進入球場,布萊登把她按到最前排的空位裡,自己則在緊挨著的位置上坐下。
後方看臺不時爆發熱烈的歡呼,偶爾還會有零星幾句咒罵和噓聲。朱諾聽在耳裡,卻無法被感染,也不太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