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發現自有他的道理。
“不記得了麼?”他像是在對她說話,卻又像在自言自語,“在紐約。”
“紐約?”
她一瞬間有些愕然,以鑽研的目光重新揣測他。
倘若他將頭髮理順,鬍子刮淨,削除身上邋遢的棉質睡衣,換成紐約上東區某所知名私立中學的統一制服——
她倒退半步:
“你是那個布萊登?”
“我是那個布萊登。”他咧開嘴笑了,“紐約有錢人裡最英俊的,帥哥里最有錢的。”
用了一段時間消化突如其來的衝擊,朱諾張了張口問:“你怎麼在這兒?”
——而且還是這副見鬼的樣子。
要知道,當年她在紐約參加比賽,他是為數不多願意豪擲百萬下注的賭徒之一。每當看見他一身學生制服坦然走進酒吧,她就知道自己又有的可賺了。
“撿了個女兒,家裡不讓養,我離家出走了。”
布萊登無所謂地聳起肩膀,轉而問,“你呢?自從最後一次比賽你中途退出,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那次比賽……
那次比賽,她接到了艾薇出事的訊息。
神情恍惚一瞬,立刻整理如常。朱諾半開玩笑:“我當時突然決定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