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墊上鬆開手臂。
“已經不疼了。”他回答。抽離手指時,酒汽拂過朱諾面前的空氣。
“那很好。”
她倉促起身整理衣領,不再看他,“我先走了。”
“朱諾。”
身後他忽地出了聲。
朱諾腳步一住,立即轉過臉。
眼下是一疊檔案。
“你的卷宗。”
朱諾很清楚,如果她張口問及,他一定會和盤托出,鉅細無遺。
兩股勁力堵在心口,往相反的方向爭較撕扯。
到最後,她不問,他也沒有答。
回到房間裡,只覺得出了一身的熱汗,連睡衣也泛著潮,好像突然有了重量。朱諾便脫下睡衣,赤身鑽進毛毯。
伸手想擰滅夜燈,卻無意間碰到那份卷宗。
卷宗方才被她隨意放在床頭櫃上,最外層的紙面疊起幾條褶痕。
她心中一動,立起靠枕,倚在床頭繼續往下讀。
受害者名叫溫迪,是一名姐妹會成員,三年前曾擔任啦啦隊隊長,與被告弗萊有過短暫交集。
溫迪於年末的返校節舞會後失蹤,三週後在水晶湖前一輛即將沉沒的車內被人發現。獲救時神志不清,後經診斷是過量吸食致幻劑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