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說——”瞳孔擴張了一瞬,菲恩起聲,話到半途,又不知該如何繼續。
朱諾的話語更沉,面上異常平整,幾乎將表情完全剝除。
“我是說,我不會懷孕……也不能懷孕。”
他卻能看出她竭力隱忍的模樣。
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沉默過後,菲恩撐直雙臂抬起身來,從上方凝視她的神情:
“為什麼?”
“我很小的時候出過車禍。”
避開他的目光,朱諾說,“當時做了一場手術。”
他輕抿嘴角,又問:
“疼麼?”
“……”
朱諾捻著抽痛的眉心,遲疑了一下,迷惘不清地抬眼看他,“我不明白。”
於是菲恩細緻道:
“手術疼麼?”
稍感意外,朱諾不自覺按上腹間開刀的位置,疤痕早已痊癒消退,觸手面板光潔平滑。
她回憶著說道:
“有一點,還算能忍受。”
這句話讓他緊繃的臂彎頓時放鬆,重新將她包圍進自己的氣息。
“以後都不會疼了,那就很好。”側頭含住她的耳垂,菲恩發音模糊。
很長一段時間裡,朱諾沒有再出聲。
濁重呼吸一下挨著一下,敲擊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