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
“霍恩甚至沒有得到一場體面的葬禮。”
她並不試圖抽離目光,如同對峙一般倔強地望進他眼裡,堅持說,“不會有人給他鳴槍,目送他下葬,向他敬禮。”
“因為他背棄了律法和人民。”
與眼神的分量截然相反,路德維希的語聲非常輕盈,帶有一種齊整韻節,好像每一個錯落停頓都經過悉心推敲。
他抿了抿唇角,“無論如何,他手裡的槍是警察的槍。”
“律法沒能制裁菲尼克斯,人民在陪審團裡投出無罪的一票。”
相比之下,朱諾的話更像直接是從心底崩彈出來,“弗蘭克從沒出庭受審,弗萊每次都能輕鬆脫罪,甚至不需要社群服務——這一次,弗萊又活了下來,上帝保佑他。”
她幾乎抑制不住話裡濃張的情緒:“我看了報道,霍恩只粗略檢查過他的呼吸和心跳,就立刻轉頭去送那兩個女孩回家了。”
“救護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幾乎已經探測不到弗萊的脈搏。”
路德維希解釋說,“沒人想到他還能撐過來。”
“沒人想到。”朱諾重複道。
路德維希緘口不語。
街對面的墓園裡,棺木封上最後一捧土。
寥寥幾人散去了,只有阿曼達還佇立在原地,雙手用力相絞,突出的骨節失去血色。
路德維希偏頭看著遠處的黑裙女人,許久過後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