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從女媧調遣,可曾想過自己的將來?”炎犀伸手一指,狐狸精現出原形。
“女媧娘娘答應我等待天下易主,便功德圓滿可成仙。”狐狸精眨巴著眼睛,搖搖尾巴。
炎犀捏了一把,果然柔軟蓬鬆,氣得斧子在旁邊跳腳。
“胡說八道。你等禍亂天下,製造殺孽,如何能成仙。你也修煉多年,不得殘害有靈之物你竟不知?”炎犀覺得有些奇怪。
“當然知道。但我殺人乃是女媧娘娘作保,怎會影響道行。除此之外,並未殺過旁人。”狐狸精不明所以。
“又在胡說,女媧憑什麼作保。對生靈的要求是位面規則,與另一個生靈有什麼相干。”炎犀嗤笑出聲。
天道難道還搞人類社會那一套上下級關係,你的行為上級或家長負責,簡直笑話。
就算真有依附關係,哪次出事不是最底層的人背鍋。
如今這小狐狸便是那最底層的一個。
炎犀把道理細細說給狐狸精聽。
“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狐狸精從未接受過這種教育,一時心亂如麻。
要正如眼前這人所說,那自己不光不能得道,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可女媧娘娘乃妖族共主,她的話如何能不聽。
狐狸精愁容滿面,舉棋不定。
“不如我把你放到空間裡,回頭女媧怪罪,你便說受我脅迫。”炎犀給指了一條路。
“啊啊啊炎犀,你這個壞人,你就是想趁機多擼幾把狐狸。”斧子嚴重抗議。
“你竟有袖裡乾坤?”狐狸精只聽說極少數大能有這能耐。
“只是你畢竟造了殺孽。得按照天道的規則靈魂補給受害者,或還有機會。”炎犀說完將狐狸精收到空間裡,和斧子作伴。
真正的蘇妲己身體被佔多日,如今狐狸精一走,當即開始腐爛。
炎犀叫來商王。
“這......御妻......”子受驚疑不定,“師保這是何意。”
“此事說來話長......”待炎犀解釋清楚,已是傍晚,“你若不信,我可將狐狸精喚出。”
炎犀將意識探入空間,額最外圍開闢出來裝斧子和狐狸精的地方全是毛。
斧子在空中洋洋得意比劃,狐狸精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斧子你發什麼瘋。”炎犀不滿道。
“哼,這狐狸精不過千年道行,竟想取代我,看我不給她厲害瞧瞧。”斧子還挺自豪。
狐狸精抖得更厲害了:“我只是看這位大人神武非常,想和它交個朋友。”
“行了,我又不是子受,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炎犀眼都沒眨,“回頭叫斧子多拿點書給你讀。”
“哦。”狐狸精悶悶不樂,也不抖了。
斧子這才反應過來:“好哇,這狐狸精居然想茶我!炎犀,我要扒了她的皮。”
“你剛才的樣子特別像個欺負女主的惡毒配角好嗎。”炎犀簡直沒眼看。
“哼。”斧子怒火中燒,狐狸毛差點被它砍禿了。
“差不多得了。”炎犀隨便囑咐一句,意識迴歸,等子受的答覆。
子受猶豫半晌,想到和自己夜夜笙歌的居然是隻狐狸,有些膈應:“算了師保,還是不看了。”
“那我們說正事吧。你覺得商如今最大的禍害在何處?”炎犀跽坐在案几前。
“自是朝中那些與我不是一心的老臣和貴族,還有東邊的夷族。”子受提起這些人就生氣。
“那西岐呢?”
“西岐不過一邦國,又地處險要,能成什麼氣候。”子受說完,突然想到天命在周,有些猶豫起來,“難道亡我大商者,竟是周王?”
“你想廢除貴族世襲制?”炎犀又問。
“正是,這些貴族不事生產,截留賦稅,不尊王命,何其可惡。”
斧子都聽呆了:“這不是逼著那些邦國反嗎。”
炎犀無奈扶額:“我這倒有一個辦法,雖不能解燃眉之急,確數長久之策。”
“師保請講。”子受行了一禮。
“聽聞邦國與國朝一般,是嫡長子繼承,有時諸侯鍾愛一子,無奈卻不能為其留產,實在令人難過。”炎犀作痛心疾首狀。
“師保,嫡子繼承乃是祖宗之法,斷不能改啊。”子受大驚失色。
前頭兩個兄長出生時生母為妾,故而不被承認為嫡子,他才能作為嫡長子承繼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