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婦琴藝一般,不敢御前獻醜。”皇上開口,蘇淺夏不得不起身回答。
“郡安夫人太過自謙了,坊間誰人不知,昔日郡安夫人為暗香坊的花魁輕舞姑娘,撫琴助舞,曾鬧的城南半城空巷……”魏青荷眼角微眯,笑容不達眼底。
臺下的人聽的神色各異,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為戲子撫琴是比較掉價的事,更何況是給花樓的姐撫琴,雖然她是花魁。
而且如果是男子,眾人或許哈哈一笑,當做一段風流佳話。可若女子與秦樓楚館的人走的太近了,那麼就會被有心人用有色眼光打量著。
這魏青荷看似是想聽蘇淺夏撫琴,順嘴說道這裡了,可明眼人知道,這是她蘇淺夏得罪人了。尤其是剛剛的事情,讓人想不想都難。
魏貴妃聽著妹妹魏青荷的開場,也福至心靈的笑了:“郡安夫人即是琴藝高超就別再推辭了!本宮也早有耳聞,夫人與暗香坊裡的姑娘走的很近,平日裡沒少學些東西,這暗香坊姑娘們的琴棋書畫可都是有名的,夫人即使謙虛說著一般,想必也得是個中高手了。”
魏貴妃說的語氣親切又和氣,可裡面的意思卻沒有那麼客氣了。直接將蘇淺夏與秦樓楚館的女子相提並論,其實就是要打她的臉,讓眾人覺得她不是什麼良家女子,何德何能能與在座的,皇親貴胄,達官貴人,高門貴女,世家小姐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