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一片混亂,幾個吸毒嗨大的傢伙,在裡面上演著一出意境飛仙的戲碼,一會兒爬高一會兒騰空而落。
“小姑娘,感覺有點面熟啊?”民警老梁之前處理檯球廳群毆的案子,見過慕斯,還有白月光。
對著一旁惆悵的慕陽凝視片刻,民警老梁恍然回憶起,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來了!上次,你們來過派出所,也是打架!對不對?”
呵呵,這樣被認出來,慕陽並沒有喜悅之情,只剩無奈的苦笑。
監控錄影和手機錄影警方都看了,瞎子都知道這是互毆的定性,學校自己內部處理拉倒,老民警搞不懂幹嘛要鬧到派出所。
原來,這個堯豔的家庭背景是地頭蛇,老民警接見了堯家的人,和對方理論爭論了半天,這件事堯豔根本不佔理。
堯家人一向吃麵子,不打算輕易罷休認錯,最後自費帶著堯豔去醫院檢查驗傷。
老民警搖搖頭嘆氣,讓慕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晚餐沒吃成,阿輝用他的鐵馬載小白回去,慕陽也讓管家準備了宵夜。
次日,慕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對方要控告慕斯故意傷害,理由是堯豔去醫院檢查時出現視力模糊、頭暈的症狀,醫生診斷她有顱腦損傷。
有沒有那麼嚴重…
我只是以牙還牙給了那個八婆幾巴掌…
“老實在家待著,別亂跑。”
慕陽獨自前往派出所瞭解情況,對方委託的律師聲稱當事人家屬堅持要告,讓慕家做好出庭的準備。
昨天還中氣十足罵人的女孩,今天就顱腦器質性損傷了,慕陽面色凝重,他懷疑這份診斷證明的真實性。
玩這種?地頭蛇了不起?隻手遮天還是確有其事?慕陽預感堯家是想沒事找事。
要上庭也沒那麼快,流程還是要走的。
唐家輝查到了這個堯豔的家庭背景,十足的暴發戶,堯爸二十年前拆遷發家,房地產生意人,在嶼州商圈混的風生水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房地產當下在不景氣,那二十幾年的瘋狂崛起,也給堯家攢足了人脈和資本,投資涉獵的範圍也是很廣。
出了事,慕陽這次不得不求助老媽了。
慕老媽熟悉的私家偵探活躍在鷺島,好在對方介紹了一個很靠譜的同行,正好對方低調安扎在嶼州,慕家聘請了這個偵探團隊幫忙跟蹤調查。
本來寒假想去學長那裡實習,鬧出這檔子事兒,我也沒心情了。
事發後,白月光的高鐵票改成了隔一天的機票,確定沒被堯家牽涉在內,阿輝便送她去機場回家了。
慕陽還得回學校批學生的期末卷子。
“唉…”白月光飛航模式中,我興致不高在家,只好做做假期作業。
腦子裡一堆水泥,寫不進去,我抱起小黑癱沙發上出神。
手上的黑曜石手鍊,是神婆給我防小人用的。
“蘭香,幾點了?”好無聊啊,老公哥怎麼還不回來。
“下午三點。”話音剛落,門鈴突然響了,蘭香主動去開門。
我扭頭期待的小眼神,然而蘭香還沒開口詢問,我那風颯颯的老媽跟洋後爹就闖進來了。
“你好,請問找誰?”管家急忙追了上來,這一中一西的怎麼還私闖民宅了。
“媽…”大小姐一聲媽,直接解答了蘭香的疑慮,“你怎麼來了?”
“幹嘛?不歡迎啊?還是闖了禍心虛?”
慕陽第一次主動找自己幫忙掃雷,老媽不得連夜搭國際航班,趕回來看看情況,本來也要回國過年的,只是提早行程罷了。
“哪有…”又不是我主動挑事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早就捱揍八百回了~”自己生的自己心裡清楚,當媽就是懶得擦屁股,才把臭丫頭交代給仔仔的。
“慕斯~”洋後爹永遠的狀況外,往桌上放了大包小包的,“禮…禮物~”
“謝謝。”小黑從我懷裡掙脫出去,差點給我踩出內傷,“我次奧…”
久別重逢的喜悅在狗子身上歡蹦,它搖頭擺尾的樣子讓老媽的心情好了不少:“慕陽呢?”
“去學校了,還沒回來。”我揉揉肚子開始翻禮物。
洋後爹衝管家點頭一笑:“你好,我是…慕斯的…爸爸~”
“後爹~”我解釋道,畢竟我長的不像混血。
老媽直接給了丫頭後腦勺輕飄飄一巴掌:“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