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跟慕陽赴約到女生宿舍樓下,嘮嗑幾句,倆人等了物件有一會兒了。
“怎麼還不出來?”慕陽等得有些沒耐心,在群裡又催了催。
“什麼情況?”唐家輝敏銳地聽到一陣嘈雜,便踩了幾步臺階上去看了看,表情逐漸奔放:“我去…慕陽!慕斯跟人打架了!我天,小白!”
慕陽背靠臺階的柱子,一聽這話直接跟著阿輝三步作倆跑上臺階,衝進女生宿舍的大廳拉架。
“住手!”慕陽摟著丫頭的腰間往後提,小兔崽子把一姑娘的臉都扇成紅雞蛋了,下手忒狠,“你給我站好!”
丫頭的小臉兒也紅了一側,他有些心疼。
大庭廣眾之下,慕陽還是會給丫頭留面子的,先了解了解情況再說。
唐家輝那邊就比較難搞了,小白扯著另一姑娘的泡麵頭,泡麵頭扯著小白的長髮,誰也不肯先放。
“你先放!”
“你先放!”
“你倆一起放!”阿輝真是服了,怎麼女孩子一打架,老愛扯頭髮呢?
他怕小白頭皮疼,遂一邊抓住扯著小白的頭髮的手(對方的手),一邊倒數著三二一:“三!二!一!放!”
然而,一動不動的局,誰也不撒手,難破。
低沉的嗓音命令著,阿輝微微兇了小白一句:“再不放,我要生氣了。”
白月光聽話乖乖撒手,泡麵頭也緊跟著放了,因為阿輝如野狼般的冷冽瞪了她,讓人不寒而慄。
一旁被我碰流鼻血的宿管,接過同學遞給她的面巾紙,按著自己的鼻子,她都想要報警求助了,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這麼霸道,女的不像女的,男的不像男的。
然而看到地上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堯豔,宿管阿姨又是一陣痛快。
白天罵人的事情,宿管找到堯豔訓話,誰曾想這個女孩子居然揚言要讓學校開除她,實在是大快人心。
“媽…有人打我…”淚水一湧而出。
大家都還沒從情緒裡出來,好面子的堯豔捂著臉跑到拐角處,已經打上電話跟她媽媽告狀了,哭得稀里嘩啦,她長這麼大,還沒當眾被這般羞辱過。
我被老公哥拉到邊上教育,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還把差點被搶走的手機上交。
慕陽一天到晚給丫頭收拾爛攤子,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手扶額頭焦灼不已。
都什麼破事兒,他實在是懶得噴。
阿輝同樣把小白帶到一旁,像審犯人一樣,一問一答的。
“為什麼打架?”真是近朱者赤,小白很少這麼野蠻,倒是慕家小丫頭經常闖禍。
“就…慕斯蹲下去繫鞋帶,那個女的從後面撞慕斯,還說好狗不擋道,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然後話趕話,就打起來了…”
“認識?”阿輝點一下的努頭,他的意思是,她們是不是認識,之前就有矛盾的。
“不認識。”小白對著阿輝,一整個小綿羊的模樣。
仿若能洞穿人心的凝視,小白一臉的乖順,男朋友不得不選擇相信她。
拐角處的小怨婦堯豔還衝著電話大聲嚷嚷,拐彎抹角地威脅要讓打她的人牢底坐穿。
宿管擺擺手驅逐圍觀人群,一天天的,她太難了。
唐家輝癟癟嘴環顧四周,抬頭髮現有攝像頭,慕陽會意地回以對視。
除了泡麵頭,沒人稀罕搭理堯豔,慕陽隨身攜帶儲存棒(隨身碟),以法學院老師的名義,找宿管阿姨要了大廳的監控錄影。
唐家輝試圖去找兩個被打的女生談和解,一方面是想解決矛盾,一方面是想轉移二人的注意力,給慕陽搞監控錄影爭取更多的時間,取得先機然走一步看一步。
“那個…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唐家輝原本是假笑套近乎的,結果一正對著那張豬頭餅的臉,頓時沒忍住,嘴角揚起一道弧度真的好好笑。
慕家小丫頭真不是好惹的,小輝輝差點都要憋出內傷了。
堯豔急著眼、紅著臉還白了阿輝一下,隨後撥打了報警電話,她管電話裡的人叫叔叔,電話裡的人讓她先打一一零,這種情況不適合越級報警。
“憑什麼!我要你把她們抓起來!”對著長輩都是命令的語氣,“我不管!我就要你來!”
電話裡的人似乎磨不過,應允了什麼。
阿輝懶得再說什麼,你個小姑娘會打電話,他一個大男人就不會了嗎?
私下跟本片區的兄弟打聲招呼再說,最起碼不會輕易被後面